第25章 清查
第25章 清查
酒过三巡,王屏已经趴在了桌上。
正当王屏想找机会插话问起王诃的下落之时,旁边的官员也在不断的对他劝酒。
等王屏醉了过去的时候,有几名御史悄悄离席,分别去往库房,和王屏的家宅。刺史府的官员也在接受审查。
随时王屏已经把大量的证据销毁,但是御史在残存的文书记录里仍然找到了不少的东西。
刘佋拿着御史估计的数目,被整惊得刘佋哑口无言。
根据推断,扬州这一伙人私贩官粮,藏匿人口,侵占农田,官田,带来的收益竟然抵得上大燕三年的总收入。
而且在对吏员的拷问中得知,还有一伙盐商,明面上拿着官府发的凭证,私下贩卖了远超定额的盐,却只纳了少量的盐税。
难怪我的钱不够花,原来是被你们给偷走了!
正当刘佋想要杀之以除后快的时候,刘佋突然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后续该怎么处理,由谁来接替这个政治团体的权力。
而且,全部都杀了,恐怕会有人当场造反。但是只诛首恶,这个问题还是会再度浮现,自己能在扬州呆的时间不多,得想一个合理的办法解决问题。
刘佋后悔没有带上杨泌,或者隗崤过来,如果以他们的阅历,应该能给出一个合适的法子。但是现实是刘佋只能自己解决问题,而且要做好一个皇帝,他必须面对这些东西。
刘佋前世记忆里不断的翻找成例,却发现并没有很适用的方法,也有可能是自己不知道,毕竟前世对于历史也是稍微的了解了一下。
于是刘佋想起了一个方法,一个伟大的方法。
第一步,分析扬州人员的成分,数量。
首先在扬州,数量最多的肯定是农民,这毋庸置疑。接下来还有部分手工业者,仆人,富户,官员,商人。
燕国统治基层,基本上都是靠当地的士绅维持统治。特别是这种行商氛围浓厚的地方,很多地主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就会参与商业,这不可避免的也会造成官商的勾结,使得更加的去压迫老百姓。
刘佋想了想这种情况好像暂时无解,除非自己造自己的反……
算了,先把这些商人想办法叫来吧,南军早就将城门给封锁住了,很多商人都没有走,就算不在城内,产业也在这里,这就给了刘佋操作的空间。
刘佋下令将不配合的违法官吏一并斩首,将这些人的首级悬在府外,张贴告示。
等几位盐商被士兵押送着到了刺史府,看到这些不久前还一起把酒言欢的“朋友”现在悬在了空中,被吓了个半死,又加上面见皇帝的时候,士兵的铁甲,长矛反射着阵阵寒光,身体更加的瘫软,几乎是被士兵拖着到了堂。
皇帝高坐明堂却不说话,因为这些商人没有跟他谈价还价的资格。
刘佋只是略看几眼,朝着旁边的周震嘀咕了几句。
周震扯着嗓子喊道:“皇帝说,主动把这些年该交的赋税补上就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交或者少交,那就直接论死。”
“谁要交,谁不交?”周震冷眼看着下面肥胖的商人们。
“交!我马上就交!”只能说这种时候,傻子才会说不交。
……
建昌的风波逐渐平息下去的时候,被皇帝允许戴罪立功的一群小吏出发了,去别的郡县丈量田亩。
与此同时皇帝下令,在被查出来之前主动投案,交出侵占的田亩,少纳的赋税可以既往不咎。
这里的地主一向是强硬的,在自己的乡间作威作福多年,对于皇帝也没有那么害怕。
但是看到小吏后面跟随着的士兵,又马上变得“忠君爱国”起来了,主动补缴赋税,归还田土。
这时候王屏已经同样被看押起来了,为了有机会戴罪立功,这王屏主动把于近海和张腊的藏身之地给报了上来。
得到消息,邓文通立即领了6000南军去抓敌,等到邓文通派人把他们围起来之后,这伙人立马就派人出来谈和谈条件。
刘佋不接受和谈,实力差距那么大为什么要让你有谈条件的机会?况且你一个小小的匪徒想跟皇帝谈条件?那刘佋的面子搁哪放?
没得谈!
“一个半时辰之内主动出来投降,不投降就直接防火烧山,开战。”
刘佋的意思被使者传回山里,贼人的众首领听了都面色铁青,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哥,要不就跟这狗皇帝拼到底吧。”其中一人说道。
张腊那宽大又布满老茧的手“啪”的一下打在那人头上。“拿什么拼,你是能叫龙王下雨还是能砍开他们的铠甲?没得打!懂吗?”
“那就只能投降了。”那人委屈的说道。
其他人也明白这场仗不可能打的过,之所以说拼命,是想试探张腊的意见,如果张腊想让他们拼命,那他们就有理由把张腊的脑袋割下来给皇帝邀功。
可惜了….
这伙人倒是很识时务,马上就统一意见,打都不敢打直接投降了。刘佋心里暗自欢喜:正好收回来的田土需要有人耕种。
很好,就你们了。
不过,这群人既然敢作乱就得接受惩罚,首先这个张腊是一定要死的,其余的人十抽一处死,杀杀他们的气焰先。
这种抽签杀人的方法,是最不讲理,也是最能摧毁俘虏心理防线的方法,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伙仅仅是因为抽中了一只签子而人头落地,直接吓懵逼了。
娘啊!这狗皇帝咋滴比我们这些土匪还狠毒咧!
不过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想法,经过十抽三后,剩下的人已经吓破了胆,任士兵将他们头发剃光,用烙铁烙上官奴的专属印记,从此收来的官田就由他们这些人耕种了。
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些田的收成就属于他们了,他们需要缴纳大半份额的粮食,只能留下一点点作为自己的口粮,这样的日子可想而知将来会多么的困苦。
可是,毕竟命现在倒是保住了,也不敢再奢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