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霍格沃兹什么时候请食死徒来当教授了？杰罗姆半信半疑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盘巫师棋。

“这、这可以开发小巫师的智力。”奇洛教授的嘴角抽搐着，露出了一个极为僵硬奇怪的笑容，“要、要下一盘吗？”

“我的荣幸。”杰罗姆虽然摸不清奇洛教的意图，但保持礼貌总归还是没错的。

杰罗姆与奇洛教授对面而坐，杰罗姆持白子奇洛教授持黑子。

没一会儿，杰罗姆就败下阵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国王摘下头上的王冠扔到奇洛教授的黑国王脚下，而黑国王却将脚下的皇冠捡起，重新带在了白国王头上。

杰罗姆惊讶抬头，只见奇洛教授正微笑着看着杰罗姆，“为你多布置一项作业，在下堂课时打败我。”

“保证完成作业，教授。”杰罗姆抱起巫师棋缓缓退出了教室。

“砰！”

关门声响起，奇洛教授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再没有第二个人出现，但此时却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干的好，奎里纳斯…”那是一个虚弱而又低沉的声音，不细听的话甚至会觉得就是蛇的“嘶嘶”声。

“主人，小德弗里斯先生未来绝对能成为您的好帮手，是帮助您实现宏图伟业的不二人选。”奇洛教授不再结巴，说出的话异常流利，他恭敬的解开他头上的围巾，露出他裸露脑袋后脑勺处长着的苍白的脸。

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如蛇一般细长的鼻孔也因呼吸而一收一合起来。

“他还需要教导…我能闻到他身上不同于莱斯利的味道…你最好找出来…”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想来声音的主人是极度虚弱无力的。

“是，主人。”奇洛教授的声音带着恭敬与坚决，“我一定会为主人您的事业节忠尽瘁的。”

而与此同时，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内的奇洛教授绝对想不到。杰罗姆正站在楼梯处，在超级听力的帮助下将此番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是谁？奇洛教授在跟谁说话？他为什么能闻到我身上的气味？他为什么提到了莱斯利？他要教导我什么？杰罗姆心中生出了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年级的生活刚刚拉开帷幕，对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神奇且美好的，而在杰罗姆眼中，他只看到一团迷雾正向自己招手，迷雾的尽头是光明亦或是黑暗，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必须向迷雾迈进。

杰罗姆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步步坚定的向楼下迈进，正如迈向未知的迷雾一般。

——

星期五悄然而至，杰罗姆也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节目魔药课。在其他学院学生口中无比严厉吓人的斯内普教授，在斯莱特林学生的口中却变得温和且富有威严，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会因为上魔药课而紧张担心，相反的，所有人都对魔药课满怀期待，杰罗姆也不例外。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的，离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很近，当然也无法避免的像休息室一样阴暗潮湿。

这里摆放着一个储藏柜，里面存放着各式各样的，学生在制作魔药时可能会用到的各种原料，墙上摆满了各种浸泡着动物标本的玻璃罐。教室中还有一块黑板，但此时上面还是空的。

斯内普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也一样会在在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下来。

“哦，是的，”斯内普教授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他说完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然后停留在了杰罗姆身上，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他便将目光移开了。

“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这里不需要你们傻乎乎的挥舞魔杖，但这也是魔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全班哑然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很显然，他那短短的开场白具有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

“波特！”斯内普教授提问，“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愣住了，他看了眼身边坐着的罗恩，但罗恩跟他一样也愣住了。

杰罗姆看到一个女孩将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他认出了这是列车上前来为纳威打抱不平的女孩。

“我不知道，先生。”

听了哈利的回答，斯内普教授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他有意不去理会那个女孩高举着的手臂。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开始笑了，他们笑得浑身发颤，杰罗姆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哈利也已经听见他们的笑声了。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这次哈利没有回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斯内普。

“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吧？”这时，那个女孩已经站了起来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坐下。”斯内普教授当然很不高兴，他向那个女孩怒喝道，“德弗里斯先生，就由你来告诉波特吧！”

杰罗姆怔住了，他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突然询问自己。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脑海中回忆着斯内普问过的问题。

“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杰罗姆回答，“我忘记您的第一个问题了。”

杰罗姆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他曾在邓布利多先生送给他的六岁生日礼物中的一本魔药书中看到过。至于第一个问题，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光顾着看热闹了，是吧？”斯内普教授回过头与杰罗姆对视，“鉴于你不认真听我所提出的问题，斯莱特林扣一分。”

虽然对斯内普教授的严厉早有耳闻，但杰罗姆还是实打实的吃了一惊，毕竟在斯内普教授开口之前他还自信的觉得自己的回答足够为斯莱特林赢得加分，可谁成想竟被自己的亲院长扣了分。

“而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随着哈利也被扣掉了一分，魔药课继续上下去，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而斯内普教授则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提供指导，活像一只会说话的蝙蝠。

虽说魔药不是杰罗姆所擅长的，但好在爱德蒙是这方面的高手，每次都能让斯内普教授满意的离开。

得了清闲的杰罗姆开始忍不住环顾四周，当他的视线扫到纳威时，纳威正将豪猪刺倒入坩埚中，绿色的药水喷溅而出。

杰罗姆迅速的拉上爱德蒙站到了椅子上，而另一边的达芙妮和德拉科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正在纳威的前面全神贯注的调制药水，对事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盔甲护身！”眼见着那绿色的药水马上就要泼到达芙妮身上，杰罗姆马上挥动魔杖释放了铁甲咒。

一道魔法屏障阻止了绿色药水继续前进，也让达芙妮和德拉科反应过来，连忙爬上了桌子。

而另一边的纳威没有魔咒的保护，直接与药水来了个亲密接触，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新长出来的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教授咆哮起来，他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同组的另一个男孩厉声说。

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那纳威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哈利想要开口辩解，罗恩及时拦住了他，这才没让格兰芬多扣掉更多的分。

“德弗里斯！你忘了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吗！难道要我把你的魔杖折断你才能记住吗！”他突然转向杰罗姆大喊起来，“因为你愚蠢的行为，你将获得一周的义务劳动！而斯莱特林也将因为你再扣掉一分。”

“是，教授。”杰罗姆垂头丧气，仅仅一节课下来，他就成为了这一星期以来给斯莱特林扣分最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