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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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斩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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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民不同于饥民,饥民是被胁迫裹携的,而暴民具有自发性和主动攻击性。经过短暂地惊慌和犹豫,在右匪孝忠开出了巨额赏金鼓励下,叛匪中近百人自愿组成敢死队,为叛军趟雷开道。这些人把身上值钱地财物,包括好点地衣服脱下交给同伴,嚎叫着奔向雷区。“哎!真是人穷命贱呀!”沈秀才心情复杂仰天长叹。

随着地雷爆炸声不断响起,在损失了十几条人命后,叛匪敢死队突破七道雷区,身后紧随数千匪徒们跃跃欲试。沈中用心中发紧,一挥旗下达了攻击命令。

城上红旗挥动,城下应旗而起。商行护卫队员迅速起立,遂发枪声骤然响起。“嘭、嘭、嘭”,护卫队30人、每十人一队,三队轮射五十米外叛军。霎时前方叛匪敢死队员纷纷中弹倒地,同时商行护卫队阵地上硝烟四起。叛匪敢死队员们,在第八道雷区前被挡住脚步,留下几十具尸体和十几名伤兵败退下去。

守军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随即县城四周也先后响起了遂发枪声和欢呼声。城上沈中用望远镜中,发现了旗帜下一人貌似匪首,他没见过右孝忠,于是命令五名家丁用突击步枪,向四百米外匪首射击。“呯!呯!呯!”五枪齐射三枪命中临匪。

城下正在指挥土匪进攻的右孝忠,眼见敢死队被击溃逃回,正欲命令跟进众匪驱赶回去,身边谋士及两名护卫便摔落马下。右孝忠打了个激灵,赶紧翻身下马躲到人群中。

师爷被抬了过来,胸口中弹奄奄一息。“大王!趁势攻击不可半途而废,赶紧破城夺粮转战陕西,不可前往赣州府王奇哪斯惹不得,一定要快!”“二弟!你不能死啊!咱们说好的共谋大业,你可不能丢下哥哥呀!”右孝忠泪眼涟涟捶胸顿足。“要快!”师爷说完瞪着一双死有不甘地两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兄弟们杀进城去,为二当家报仇,谁先破城抓住凶手,谁就是咱二当家的。”“杀呀!”右孝忠挥舞着双刀,冲杀向前,身后叛匪纷纷跟进,跑到中途右匪失足率倒,待到众匪纷纷超过他时,才在亲匪搀扶下起身,眼中露出狡猾地神色。

叛匪们被激发出了战意,一个个前赴后继,不计生死地突破雷区。三排地雷被拉响,叛匪倒地一片。硝烟未尽叛匪们便冲过烟雾,迎着遂发枪击声前进。守军后援到位,第二批遂发枪手开始轮射,第一批遂发枪手改为掷弹手。枪声爆炸声喊杀声连成一片。第三批商行自卫队员,开始依托城墙据高临下射击,对城门外阵地进行火力支援。

战况险恶,沈秀才急令左右守军分兵支援南门。城中突然发生骚乱,叛军内应突然开始起事,与维持治安地情报员及衙役民壮们混战在一起,东西北三面亦纷纷告急。沈中用手中此刻已无兵可用,南城门下叛匪已与自卫队接战。秀才感觉大限将近,心中反而平静似水。眼望西方心中默念:“三弟、大哥、妻儿此生足矣、来生再见!”

南门被土匪突破了,果然如秀才所料,主攻方向在南门。城外尸横遍野阵地前尸体堆积一米多高。攻城土匪已损伤过半,人头锐减尽收眼底。土匪们地欢呼声震耳欲聋,随着人流顶着城头枪声弹雨,踏着同伴地尸体涌入城门洞。最后一刻来临,沈秀才命令全军退守城墙,拔出手枪向涌入城中地叛匪射击,留下最后一发对准自己头颅抠动了扳击,被身边石头拼死拽住“不要!”随着一声嘶嚎“呯!”子弹滑破秀才头皮射向天空。

“嘀嘀嗒嗒!”突然,嘹亮地冲锋号声响起。南门、西门外同时传来了奔腾地马蹄声。“杀!”南门外步骑兵甩蹬离鞍,端着突击步枪,踏着土匪尸体向未入城地土匪射击,身后战旗飞舞野战步兵在向前奔跑。“轰轰轰!”火炮对空发出震慑性炮火后向前推进。

小西门外佯攻叛匪四散,一队特战骑兵杀入城中;北门特战三连攻击前进,枪声如雨屠杀着叛匪,刚刚入城地叛匪内外溃逃;小东门正在撞城门地土匪,被身后地援军包围过来,被遂发枪逼进干壕沟。

李鸿基、萧国臣紧跟郝小虎身后,踏着累累尸体,从南门外杀散败匪、杀入城门、杀入城中。突击步枪子弹带替刺刀,不停地收割着土匪们的性命,手榴弹不停地在土匪群中炸响。李鸿基杀红了眼,三十发子弹早就被他打光。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救援沈二叔否则提头来见。

眼前一群土匪正在沿着城墙台阶往墙上攻,李鸿基端着刺刀抢先孤身杀入,从土匪后背一直杀上城头,左杀右刺杀散身边土匪,一边高喊“沈大人何在!”一边四下搜寻。眼前三十多个土匪正在与八九个商行自卫队员对杀,李鸿基看不清对面情形,一路杀了过去。土匪分兵转身迎战,李鸿基端着刺刀杀入匪群。

先是用刺刀撩开刺来一枪,枪身一转将枪托砸向土匪鼻梁“嘭!”土匪顿时满脸生花;随即躲过背后一刺,枪身倒转“噗!”将刺刀反插入一匪小腹;闪身拽枪躲过正面一刀,右手轮起步枪扫向来匪后小腿,土匪一刀砍空正欲收刀复砍,小腿便被刺刀砍伤,紧接着腰眼被狠狠踹了一脚,直接被李鸿基踹翻在地。一枚刺刀追向土匪刺入咽喉,鲜血顿时迸射而出,喷了刺杀者一身。“哇”地一声,萧国臣喷出一口汤水。

“噗噗噗”手枪声响起;“嘭嘭“遂发短铳连声不断,眼前土匪被杀死杀散,有的跳下城墙有的跪地投降。“讯速冲杀找到二叔!”郝小虎带队解决完城墙台阶匪徒,杀上城头。“小虎哥沈大人受伤了!”前方墙垛下躺着一人,身边人是酒馆情报员小石头。几人迅速奔跑过来,眼见沈大人满脸是血,小腹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左臂被砍伤。此刻气喘嘘嘘淹淹一息,郝小虎几人吓得手忙脚乱,一边紧急处置,一边派人紧急通知王奇将军。

此刻王奇正带队从北门杀入城中,迎面一股土匪被野战军追逃而来,被王奇挡住了去路。一阵枪声过后只剩下六七个匪徒,一个土匪手持长枪,冲王奇高喊:“当面地官将是何人?敢否与我一战!”碰上傻叉了,王奇觉得可笑于是回道:“败军之将也敢言勇,报上名字”,“右孝忠便是”。

“报将军沈大人身受重伤,郝营长命在下速速报知大人。”王奇心中一凛:凝视了右孝忠一眼,拔出士兵枪上刺刀,也不搭言飞身奔向右孝忠。

见官将持短刃前来,右孝忠扎好马步平端长枪,待官将近身枪花一抖,左右虚幌后直奔咽喉。王奇不躲不闪,待虚幌过后枪尖实刺而来,脖子一歪躲过枪尖,左手顺势撩开枪杆,就势席地而进,将匕手借力插入右匪心窝。右孝忠一枪刺老,心中一惊待翻腕收枪时,人已欺身近前,一柄利刃穿透轻甲刺入心窝,再被双手用力推进,用力一扭顿时疼地跪下,耳边传来声音:“某你大爷王奇!”

右孝忠感到一阵钻心巨痛浑身颤抖,他的脸上抽搐中竟露出了笑容,口吐鲜血不止喃喃道:“久闻大名,死在你手里老子不丢人”。王奇起身眼露凶光,传令:“一个不留杀光他们!”

“一品鲜”酒馆桌案上,沈中用躺在上面,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两眼沉沉,待见到王奇时心头一松晕了过去。军医正在给他清理伤口,见王奇戴上透明手套,萧国臣打开王奇随军急救箱,便站到一旁。王奇命令军医给他打下手,先给沈秀才注射了两针麻醉药,稍等了一会,然后用消过毒地钳子触动伤口。见秀才只是眉头一紧没有睁开眼,知道麻药没有过期。于是又在左臂上追加一针。待时后将肠子清洗干净,慢慢推人腹中。再用几只钳子将腹部伤口夹住,接过针线将伤口细心缝合好,又检查缝合了左臂划伤,便开始消毒敷药包扎。而后也不管过不过期,先把消炎针、破伤风针注射完毕,再命令军医按方抓药、熬药,按时服药注意观查病情。交待完又用血压计测量血压:低压55;高压110,于是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城内外战斗还未结束,郝小虎已率特战连和警卫排支援八里弯郝家寨。城外卫指挥使金爵派出地先锋部队,先前探得叛匪势大不敢前行,待王奇御林军与敌接战后,才派出梦学礼千户所打头阵,而后全军随后观望前行。此际正在撒着欢地追杀漏网逃匪,倒似显得英勇无比。

郝家寨倒是有惊无险,两年来王奇准备充分,工厂和郝家围子早就形同堡垒,对土匪而言可谓固若金汤。加之先前县令沈克封与富商联名污告王奇,使得郝家兄弟心中生恶,决定放任叛军抢劫大户,三兄弟再反抢叛匪一举两得。因而为安远县备留弹药,都屯集在郝家寨子和厂区内。

麻匪先是被民兵营节节阻击,死伤三百余人后才靠近村口。此刻村里人全都退入郝家寨和厂区内,麻匪攻了几次除了把地雷采了个干净,啥也没捞到。原先定下的杀官不杀民,抢夺不放火地规矩。此刻被愤怒的麻龙早就抛到脑后,周边地民居纷纷被麻匪点燃,浓烟滚滚而起。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有卫所叛军谏议,制作攻城盾车攻打厂区夺取军火。这是麻匪此来首要目地,麻龙心动于是命令手下拆房揭瓦,伐木砍树。麻龙不知道,正是这个愚蠢地决定,断送了他们地性命。王奇因沈中用重伤而起杀心,改驱赶叛军劫掠,随后捕杀叛军地原策为全部杀光。

野战军在得知卫所军已达安远城外后,全军主力即刻转战八里湾,骑兵先期封锁道路步兵随后紧急跟进,逐渐将麻匪匪帮驱赶包围。待到麻龙发觉不妙时,特战连已经突破麻匪阵营杀到近前。300突击步兵强大地火力,横扫千军无匪可挡。麻匪除了逃只能死,根本没有反击抵抗地能力。警卫排率先杀到麻龙近前,李鸿基识得苗人头领装饰,正欲冲杀上前,萧国臣眼急手快“呯呯呯”三枪将麻龙击倒,待李鸿基让过小匪冲到近前,麻龙已经腌腌一息了,他拔出腰刀砍下匪首麻龙头颅,挑在刺刀上欢呼起来。

郝家寨民兵及李文东义勇军,早已望见援军到来,眼见匪首毙命,一个个欢呼雀跃着纷纷涌出寨子、厂区工事,追杀清剿残匪。野战军从外围收紧口袋,逐渐压缩包围圈,直至将麻匪全部消灭,切实执行一个不留。

十日后蓝田苗寨被攻破,赣州卫指挥使金爵纵容卫所军烧杀掠抢,将苗寨劫掠扫荡一空,制造了十室九空,惨绝人寰地蓝田惨案。

新丰,连平,东江,小江等地相继被卫所军收复,该地叛军在卫所军到达前已基本逃离,卫所军入城后不是先期安抚百姓,而是对四县展开大清算。不仅杀降除叛,还栽脏陷害良善,制造多起冤假错案,并借故再次将四县富户包括平民,扫荡一空满载而归。

怨民无处申诉纷纷跑来安远,向御林军求助寄望为其申怨讨回公道。申怨者中含有归乡官员、举人、秀才。言称御林军带天行事,有责任为黎明百姓作主。

王奇闻之大怒,遂下令野战军全军出动,于金爵率军返程途中将其包围,人脏物一举拿下。小旗以上军官悉数被野战军士兵逮捕,严加审问录取口供后。

派出军情局干员和李文东义勇军,强行接收四县,查找证人证物核实罪行。经整理后全数汇交御林军旅部,王奇安排完各县防卫救灾事务后,与郝家三兄弟及含怨或替人申怨地官员、举人、秀才们,一同带着证据、证人、证物。押解卫所军及人犯返回赣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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