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堂知道不给他解释透了，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因为在审您之前，特务处为了考验我，让我先审的他，当时的他大义凛然，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态度，但被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因为他身上的刑伤都已经结痂，而且伤的并不重，如果他真这么勇敢，恐怕他身上的伤要严重的多，我知道特务处那些人手有多黑，所以我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就要给他用大刑，而且是真用了，之后他就喊人，毛森也阻止了我继续，然后才让人把您带来。”

“你的经验好丰富，思维敏捷，不愧是神探，所以还真是你帮了我！”

“是的，我跟他们说你没说谎，当时就是太冤枉气氛的，应该是外界给他们的压力不小，所以才会这么痛快的把您放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那些朋友出了不少力。”

“所以我是你们的朋友，因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非常乐意出手相助。”

“就因为我们坚决抗日吗？”

“当然不止如此，最最重要的我知道你们都是暗夜中的向阳花，而且我还相信你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个南京买办独裁政府腐败不堪，给我们的国家带不来一丝希望，早晚完蛋，这是我的心里话。”

付博韬听了很是惊讶，因为他说现在的南京买办独裁、腐败不堪非常精辟，既然他这么明白，就问道：“那你有想过加入我们吗？”

李明堂摇摇头笑道：“哈哈，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抓日谍，破坏他们的任何行动计划，为达目的我可能会不择手段，我知道你们纪律严明，所以不太想被你们的纪律束手束脚，但我希望我们可以真诚的合作，比如这次，我知道你们现在遇到了困难。”

“如果你是敌人那将会是我们的灾难。”

“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发誓，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坦诚的来见你，如果我真想做一些伤害你们的事情，我只要暗中监视你，使用一些手段，就能通过你知道潜伏在南京你的其他同志，而且我还相信这些人基本都是你们的骨干，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我保证可以做到，那样对你们才是真正的灾难。”

付博韬听了后背发凉，叹道：“你现在对我们来说也非常危险。”

“你敢来见我，就证明你们现在遇到的困难很大，你不得不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合作一次，也给彼此一次了解对方的机会。”

“既然你这么说，我愿意试一试。”付博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这次的任务是首长亲自下达的，哪怕是牺牲也要想办法完成。

而眼前这个神探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李明堂早就看到在不远处一直观察自己的一个漂亮姑娘，说道：“让海燕过来吧，她很担心你。”

付博韬又被吓一跳：“你怎么知道！？”

“她应该是太紧张您一直在观察我们，这么看你知道她来，既然能跟着你一起来，那一定是了解此案的人，所以她应该就是海燕，长的这么漂亮，怪不得崛江长康会这么喜欢她。”

“你幸亏是个神探，如果是特务处的人，不知道多少人遭殃。”

“看人不能看他外表职业，他内心是如何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顾曼婷见老师和风衣男看自己，便走了过来。

“你要是当特工一定很出色！”此时此刻的付博韬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位神探的脑子。

“我是侦探，也可以是特工，是专门对付小鬼子的特工。”

李明堂还是想把话尽量的说透，付博韬算是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位值得信任的同志，这可是自己人。

必须跟他们建立起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至于以后如何，尤其是跟组织的关系，还是不要主动为好。

这时候顾曼婷已经走到跟前，付博韬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

“海燕你好！”李明堂伸出手。

顾曼婷下意识的伸出手，点点头：“你好。”

滴！顾曼婷，优秀坚定的红党党员，三一年入党，在苏联学习进修两年，有很强的行动能力，工作能力也很强，三九年调到上海任地下行动小组组长，五零年任南京公安局侦查科科长。当前所想：杀了此人，必须保证老师的安全！

这姑娘厉害啊，在李明堂看来，在敌后活动还能活到解放后的特工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老师。”顾曼婷还以为老师完全信任这位才让自己过来的。

“你让这位神探看出来了。”

顾曼婷俏脸微红，自己居然被这个人看出身份，此人当真危险。

“我们现在能合作了吗？”李明堂问。

付博韬和顾曼婷对视着，见他们还举棋不定，李明堂笑道：“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吧，我都会如实回答。”

“我想知道特务处为什么会让你来审我？”

这个问题之前付博韬问过一次，看来他是想让顾曼婷也听一听，李明堂再次耐心的解释：“因为我帮特务处已经抓捕消灭了十几个日谍，还帮他们找出来了江阴要塞通敌的两个高级军官，他们也想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红党，我当时就知道你肯定是，但我没跟他们说，所以他们才放了你。”

“所以你不是特务处的？”

“我是警察厅侦探大队的警察，跟特务处行动科王业鸿组长认识，因为我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他的两个手下被日谍刺杀。”

“我知道，就是耳朵胡同的那个案子对吧？”顾曼婷问道。

“没错，因为我的办案能力，为了能跟我长期合作，王业鸿就把我弄到侦探大队，他实际就是想让我多帮他抓几个鬼子间谍，我也对得起他，之后又帮他破了淮南造船厂纵火案，和江阴要塞两个作战参谋失踪案。”

“我喜欢查案，更喜欢抓日谍，对加入国民党和贵党目前都没有兴趣，因为我的理想就是开个私人侦探所，所以你们两边我都不会得罪的。”

“大世界枪杀案你知道多少？”顾曼婷问。

“我知道的大部分都告诉你们了。”

“这么说还有点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