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琉宁麒倒是没想到,此人居然还在接近,看来是避免不了打交道,倒可以顺势问问武驱的细况。
“戴姑娘?”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原先琉宁麒参加考核时,带领自己的队长戴云裳,倒算得上缘分。
“你是琉宁麒?”戴云裳则更加震惊,根本不敢相信,琉宁麒在她印象中不是已经变成怪物了吗,怎么现在,除了气息不对,其他都是普通人的样子啊,“你居然还活着?”
此话讲得,他活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武驱覆灭当天,我就在城中,我看到很可怕的事情,但不敢确定,所以再回来探查一下。”戴云裳稳了下思绪,见到琉宁麒确实与常人无异,也没再多想。
“你看到了什么?”琉宁麒顿时突然觉得,离答案不远了。
“我看到无际金光罩从内部打开了,我不敢相信,所以才一直觉得此事太过古怪。”戴云裳此刻的样子倒不像个精神出现问题的疯子。
“看来,我荒唐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琉宁麒低下头,有些不忍想象那副画面。
“什么?”戴云裳随即询问起来,因为她确实没有一点头绪。
“你还是别牵扯太多,对你和你的世族都没有好处。”琉宁麒笑了一下,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戴云裳被琉宁麒这句话伤到了内心,她觉得琉宁麒这么说,是还在怪当时靠近他是世族的关系,“你背的这姑娘是?”
“我媳妇,怎么样,漂亮吧。”琉宁麒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倒让人不禁想打他一顿。
“呵呵,漂亮。”戴云裳也不禁被此举所震惊到了,但眼中更多的是一股透骨的心碎。
‘那姑娘谁啊?’柳凝巧虽双目紧闭,但天地间的气息依然在她的天视中无所遁形。
‘以前的同学。’琉宁麒也没多想。
‘只是同学?’柳凝巧有些不相信。
‘对啊。’琉宁麒倒是在想,队长和同学,貌似也是一个概念吧,就没多想。
‘那你刚刚在笑什么?’柳凝巧则纳闷起来了,在废墟里面,两个人还能站一起讲讲笑话不成?
‘和她炫耀你是我媳妇呢。’琉宁麒老实交代出惊人之语。
柳凝巧听到此话后脸上红了一大块,但手却顺势抓住他的头发,暴力扯起,痛得琉宁麒眼含泪水直喊饶命。
‘本姑娘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你再乱说,我现在就送你回程莫禹那疯子手上去。’柳凝巧也不知生气,还是害羞,当即就从琉宁麒背上下来,快速踏风而去。
武驱四个城门口无际金光罩指挥所都遭到了不可逆的破坏,琉宁麒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亚方里面必然有摄汐教的内应,且身份不低,甚至可能。’柳凝巧听完琉宁麒的描述,顿时对亚方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可能是三权之一。’柳凝巧猜的和琉宁麒一样,琉宁麒也觉得,武驱这么大一座城,安全结界居然在内部被关闭。此事非同小可,如今亚方居然还没有做出回应的样子,这显然很不符合常理。
‘你打算怎么做?’柳凝巧询问着。
‘想知道真相,只有去到金度,亚方本部才有得知真相的可能。’琉宁麒淡然道。
‘所以你打算加入四方契?’柳凝巧知道他的心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不想加入啊。’琉宁麒则是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自己以前很想进四方契,帮助各种需要帮助的人们。可现在的他觉得,现如今不就在干一样的事吗,虽然没有了酬金和资源报销,但换来了巨大的自由。
‘那就不加。’柳凝巧嫣然一笑,如沐春风间抚动着少年的心。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少女微红的脸颊,也不知是高烧没好,还是些许青涩。
‘看我干嘛?’柳凝巧有些害羞得浑身不自在。
‘好看。’琉宁麒简简单单两个字,虽直得很,但好在他眼中的深情将这话变得十分真诚。
‘我走了。’柳凝巧没有直视琉宁麒,立即转过身去,就朝着柯姜的方向准备离开。
‘你这个状态还想回四方契执行任务呐。’琉宁麒不免感到担心,虽然可以用天视感知气息。可在外围,危险那是数不胜数,完全没有听力的情况下,多少还是要入下风。
柳凝巧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想回避一下琉宁麒罢了,被琉宁麒这么一提,倒也感到一股忧愁之色,只是没表现在脸上。
‘走吧。’琉宁麒突然感知到一股磅礴如瀚海般的气息,立刻起身道。
‘去哪?’柳凝巧回头看向少年,或许是有些累了,又或许是少年在身边的原因,她并没有施展天视感知那股气息,只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少年指着远方。
‘陪我见位老朋友。’琉宁麒轻轻笑道。随后在柳凝巧还没做出回应之时,便顺势将她手牵起,周身散发出雷光电流。瞬间将周身厄汐之力生生弹开,使得它们不能再阻挡两人的前进。
“哟,好久不见。”琉宁麒对踏光逐电的理解,已经融会贯通了,此刻的他踏平千余米不过一刹之间,没过数秒,就仰头看向虚空,轻声笑道。
“不错,现在的你,比以前强。”虚空之中,一片无形的黑色涌出,就像一滩黑色的水从中喷涌而出,黑洞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秦惊豪!”柳凝巧刚见到秦惊豪的瞬间,掌心大亮,树藤长弓瞬间出现在她旁边,异能量如同急速向前的江水,朝她周身涌来。
‘巧。’琉宁麒拍了拍柳凝巧的肩膀,才使得她有些紧绷的娇躯略微放松。
“说说吧,你一直找我,想让我帮你什么?”琉宁麒也一直不能明白秦惊豪的目的是什么,他好似摄汐教一般,对自己有所图谋,但好在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跟我走。”秦惊豪淡然道,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没有情感,如同冰冷的机器。
“你若连最基本的说明都没有,那我恐怕很难信任你啊。”琉宁麒并不想无缘无故地冒险,他只是想知道秦惊豪一直以来做不到的事情,加上自己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会不会和摄汐教有关,甚至,这事会不会和亚方高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