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明日之事昔时因
第270章 明日之事昔时因
慕容逸尘诧异道:“这和尚又怎么了?”
别羽说道:“你走了以后,他就蹲在地上,其他的少林派的师傅问他怎么了,他突然就哭了。听他说,原来是他从什么雷电阎罗连天恨那里学来的少林功夫是假的。”
慕容逸尘道:“假的少林功夫?可是不对呀!慧见师傅用出来还是挺厉害的。”
别羽道:“当然厉害了。连天恨传给他的是雷电门的武功啊!”
慕容逸尘大感意外,道:“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原来是连天恨有心传他武功,他不肯学,人家老先生就骗他说是少林武学。他就学了。结果现在知道了,整个人都傻掉了,坐在地上就哭,把其他的少林派的师傅都给吓着了。大伙儿又哄又劝的,他就说要去找方丈忏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逸尘哭笑不得地道:“人家碰到这种事高兴都来不及,就他一个傻和尚哭哭啼啼。再说学了那么久就一点都没有起疑心?也亏他能被骗这么久。”慕容逸尘哪里知道慧见想问题那叫一个单纯!
慕容逸尘又喝了几口水,浑身感觉冷得难受,只好再次躺下睡着了。
却说嬴承回到住处,吕湛和平不破迎了上来,吕湛道:“爷,慕容四公子怎么样了?”
嬴承喝了杯茶水,叹道:“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情况不算太乐观。要是能抓紧时间找到神医杜柴胡,也还是有救的。对了,阿湛,你昨天真的看清楚了,那个蒙面人是南宫玦?”
吕湛点头道:“肯定是他,我当时潜到南宫家住的地方打探消息,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楼上飞身下来。虽然那人掩饰得很好,但是身形我不会看错,正是南宫玦。”
平不破道:“爷,你说这南宫玦是要干什么?”
嬴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沉吟道:“不清楚。不过这小子可不怎么老实。他身后肯定有什么事。你们想,南宫家一个在饮雪城学艺多年的不得宠的少爷,突然气势汹汹地要挑战慕容四公子,只是为了成名吗?呵呵,南宫世家的人还用得着争个虚名吗?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南宫玦一心想要挑战慕容逸尘,可是被王卓打败了,还是恨恨地看着慕容逸尘。偏生二人也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可是有那么点意思。”
平不破奇道:“难不成慕容四公子哪里得罪了他?”
嬴承道:“没有,我仔细查过,这二人没有什么交集,更别说嫌隙了。不过,南宫玦一年前离开过饮雪城,当时好像是去拜访易廉贞,不过半路上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易廉贞那里他也没去。”
吕湛道:“爷,这你都查到了?”
嬴承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是自然,论起来我爹和易廉贞当年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旧相识吧!我从少林寺出来后去过他那一次,便听他说起过。我也对这南宫玦留上了心,所以想看看他。那天在集市上就故意借着卖药接近他身边的人。呵呵,那几个家伙估计都没弄清楚我那钱袋子是怎么放到他们身上的。嗯,没想到不但认识了他,还认识了慕容逸尘。”
平不破道:“爷,自打我们两个到了中原就发现你不光是找二爷,好像还有什么事。”
嬴承道:“找我二弟当然是重要的了。不过,魔教东来,这天下又要不太平。我爹他们当年又碍于那个狗屁誓言,没法到中原来。我有心寻访几个侠义青年栽培他们,一起度过这场劫难。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南宫玦不行。他甚至有点……怎么说呢……满心怨恨!我就搞不懂了他到底在恨什么。”
平不破道:“听说他的身世不太好,可能想出人头地,然后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吧!如今没了这个机会,自然心生怨恨。”
嬴承点头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总之我现在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以后再说吧!”
这时,窗外飞来一只信鸽,吕湛急忙过去从信鸽身上取下一张字条递给嬴承。嬴承展开字条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欣喜之色,道:“是圆澄大师飞鸽传书,二弟在洛阳一带出现了。”
吕湛和平不破急忙走了过来,问道:“当真?”
嬴承道:“决计错不了,洛阳一带有人见到了一个患有失心疯的少年,武功奇高。必定是二弟,他素来喜欢和高手切磋,既然在洛阳一带出现,只怕少不得会去少林寺。就算不去,那也会在豫中逗留一阵子,毕竟他神志不清,没有什么目的地胡乱漂泊着。咱们若是抓紧时间赶过去,估计有找到他的可能。”说到这里,嬴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自己放在客栈里的褡包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鸽蛋大小的淡黄色药丸。
嬴承感慨地道:“慕容逸尘被人喂下了灵药,才能维持住性命。可是普天之下,除了……罢了,乱猜下去只会自添烦恼。阿湛,你现在去将这粒‘昊天丸’交给慕容世家的人,嘱咐他们好生收着。一旦慕容四公子在遇到杜神医之前有个什么不测,这‘昊天丸’可保他三年性命无虞。”
吕湛接下木盒,问道:“爷,您不过去了吗?”
嬴承道:“我这边还要打理一下,然后咱们就启程。那边就不过去了,你帮我向大家问候一声就是了。”吕湛应下了。
客房的门被人叩响了,有人走到门前,屋内三人竟然没有及时发现。嬴承眉头微蹙,亲自打开房门,只见王卓站在门外,提着一个酒坛子,目光有些黯然地道:“嬴兄,事端已了。你可有心陪我喝两杯?”
嬴承一笑,道:“午后可就没机会了。我这里还有急事,下午可就不在这里了。”
“那正好,趁现在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你是军中人,丁沐霖又跑了,你不去辽王、于大人那里跑跑,当心人家怪罪啊!”
“没什么可怪罪的。事情已经结了,他们可别想再拴着我。再说,于大人刚刚传信于我,我爹昨夜病逝,我喝酒解愁,谁又能说什么呢?”
嬴承微微一怔,父亲过世,王卓竟然不是十分悲怆的神情,尽管目光有些黯然,但是……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嬴承便道:“进来吧!一个人喝酒可没什么意思。我要是不陪你喝点,难不成让你去幽冥道找你那冤家喝?”
王卓的双眼瞪得滚圆,道:“你怎么知道——”
嬴承打断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其实嬴承什么也不知道,毕竟告诉他这件事的慧见也不知道二人当时在殿里发生了什么。可是王卓做贼心虚,听到这里便以为嬴承什么都知道了,脸微微一红,道:“先让我进去再说。”
嬴承嘿嘿笑着,把王卓让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