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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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那你有这个野菜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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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敖珏回到靖国侯府以后,依旧是躲在书房不见任何人,回想从前的一切,他对凌思璇的亏欠太多了,相识这么久,她从未安安静静坐下来的与凌思璇敞开心扉的说过心里话,他甚至从未仔仔细细的看过凌思璇的不同时期的变化。最恣意洒脱的便是风铃园的那短短的惊魂一瞥,凌思璇灵动俏皮的模样是人间最温馨的画面,她依恋自己的目光让人心醉。

“璇儿,我想你了……”敖珏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来凌思璇的样子,想念的滋味十分浓烈,多希望她能来找自己,能马上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前竟不觉得他们的婚事会出现许多变故,如今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连说一句话都要穿越万水千山。

思念总是让人难眠,却也无可奈何。

翌日,敖珏把儿女私情抛之脑后,又去忙他的大事,没有人去打搅他,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凌思璇,即便如此,他也不去找她。只是偶尔也会在她卖柴禾的地方路过,希望凌思璇能够看到自己,令他失望的是,凌思璇从未正眼看过他,倒是柴禾生意越来越好,有罗小凡暗中相助,她的日子也过的风生水起,让敖珏大失所望,凌思璇根本不可能会主动来服软。

一个月过去了,她没有来找自己,二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来找自己,三个月过去了,她好像不再需要自己了,倒是和罗小凡走的很近,时常看到他们一起的身影,这不禁让敖珏心生醋意,却又不敢打破这种局面。

“小凡,我找你有事”敖珏对刚下朝的罗小凡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接换来了罗小凡鄙视的眼神,似乎觉得和敖珏说话很丢人。

“小凡,小凡……”敖珏紧追两步,拦下直径走过的罗小凡。

“我说你好歹也是靖国侯,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如何越来越倒退了?”罗小凡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敖珏问道。

“你看到我我脸上写的字了吗?”

“不曾看见”

“那是因为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我脸上明明写着不想与你多说一个字,你为何还这般纠缠”罗小凡不悦道。

“小凡,我知你有怨气,可我想知道思璇一个人在外过的好不好,可有什么不便之处”敖珏舍下脸皮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她的过的好坏,与你何干?你又何必来操这份闲心”罗小凡生气的说道。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关心她的一切”敖珏连忙说道。

“你若真关心她,便不会这么久不去找她,你以为偶尔有意无意的假装在她跟前路过,她便会如从前一般一腔热血的讨好你吗?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你?莫要再惺惺作态让人恶心了”罗小凡毫不客气的一顿数落,丝毫不给敖珏留情面,他的话让敖珏尊贵的敖气踩踏的支离破碎。

“我与璇儿之间,不必在意那些虚礼,便是她从未正眼看过我,我也知她心中有我,等她想明白了自会来寻我,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敖珏坚定的说道。

“你放心,你的这个美梦永远实现不了,我与思思自小一起长大,我比你了解她,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又好骗的傻姑娘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最近我心好乱,心中常想念思璇,你能否把我的思念之情告诉她,让她回来”敖珏说道。

“有关思思的一切,都无需你关心,因为你不配,你所谓的关心要用对地方,莫要忘记了,皇上此时心中最烦忧之事,旁的事,你且不要操心”罗小凡说完,瞪了一眼敖珏,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

“小凡……”

敖珏看着罗小凡愤愤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羡慕他的随意和洒脱,自己这个人人敬仰侯爷还不如一个状元郎轻松快活。

罗小凡一向对敖珏很鄙视,如今他又做出了这般绝情之事,更让罗小凡瞧不起,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出了皇宫,罗小凡被敖珏破坏的心情一扫而光,变成了春风得意,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他又要去看他深爱的姑娘去了。

按照往日的样子,他又在街上找了个人,分不同的批次买走了凌思璇的柴禾,自己躲在人堆里偷偷看着凌思璇。

凌思璇的柴禾卖光了,赚到了银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笑起来真美……”罗小凡感叹一句,随后从人堆里挤出来,假装路过,走到了凌思璇跟前。

“思思,你傻笑什么呢?你不是卖柴禾吗?柴禾呢?你是不是又在偷懒”罗小凡假装不知道敲了敲凌思璇的脑袋,笑嘻嘻的问道,眼神故意四处扫了一圈,假装寻找凌思璇的柴禾。

“小凡,是你,我今日运气真好,早早就把柴禾卖完了,你瞧,我赚了好多银子,嘻嘻”凌思璇开心的向罗小凡炫耀自己赚来的钱,拿在手里不停的数着。

“那我可要恭喜凌大小姐了,赚到了钱,是不是可以吃一顿美味佳肴了”罗小凡笑嘻嘻的说道。

“我还不饿呢,趁着时间早,我再去打一担柴来,天黑前也能卖出去,嘻嘻”凌思璇开心的说道。

“这如何使得,你身子柔弱,累病了可怎么好,还是不要去了”罗小凡关切的说道。

“小凡,不用担心,我如今辛苦一些无妨,等攒够了钱再做一些别的伙计来补贴,日后的日子会富裕起来”凌思璇轻轻的拍了拍罗小凡的肩膀笑道,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憧憬。

“可是,看你如此辛苦,我真的不忍心”

“我如今的精打细算,无一不是再为将来做打算,日子清贫一些,倒也充实”凌思璇淡淡的说道,她忙起来才不会想起哪些糟心的事。

“思思,我这里有钱,你只管拿去,我求你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好不好,你看看你的手,都已经有老茧了”罗小凡拉过凌思璇的手,摸着手心的老茧,十分心疼,他不舍得她受一点苦。

“小凡,这不算什么,我只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又有什么委屈的,再说了,我已经寻得三五个人作伴,一同打柴,有时我也会从他们手中收取过来代卖,如今赚的钱是越来越多了,我花都花不完,如何还能要你的银子呢”凌思璇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藏于身后,然后一脸笑意,轻松的对罗小凡说道。

“思思……”

“对了,小凡,近日你总是来这街上晃悠,可真清闲,想必今日也是无所事事吧,方才你说到美味佳肴,可是肚子饿了,我带你吃饭去,我请客……”没等罗小凡往下说,凌思璇就打断了他的话,岔开了话题。

“思思,我不饿,你想再打一担柴,那我陪你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陪你去做,反正我今日无事,索性消磨时光了”罗小凡看着凌思璇温柔的说道。

“都说官家之人日理万机,忙的没有一丁点时间,你这个状元郎倒是如此清闲,可见传言也未必是真的”凌思璇笑着打趣道。

“哪有那么忙,只要有心,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不是吗?”罗小凡温柔的看了看凌思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也不是真的日理万机挤不出来时间,而是对我不用心”凌思璇淡淡的说道。

“思思,我知道一处好地,有好多柴禾,去晚了可就被别人抢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走吧”罗小凡见凌思璇有些忧郁的表情,便知她说的那个他是敖珏,又让凌思璇伤心了,提高声音催促道。

“好……”凌思璇回过神来重重的点点头,随后,在罗小凡的带领下离开了热闹的街道。

一个时辰后,罗小凡和凌思璇路过一处小桥,路过的时候看到流水清澈见底,罗小凡停下了脚步。

“小凡,可是走累了?”凌思璇关切的问道,她是个习武之人自然不累,可罗小凡乃一介书生,朝廷命官,素日出门都是软轿相随,今日自己倒是忽略了。

“你一个弱女子都不喊累,我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走了这么一点路就累了,只是此处风景独美,不觉得停下脚步驻留一刻罢了”罗小凡爽朗一笑说道。

凌思璇闻声向周围四处张望了一圈,笑道:“这不过是寻常的溪流,哪里称得上美景如画,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你且看看,这水流多清澈,蓝天白云倒映在里面,又有溪流两旁的小野花相衬,还有那一颗颗小石头如此干净,简直是大自然赐予的一副美丽的画卷”罗小凡赞叹道。

“果真是肚子里有墨水,比不得我这个粗人,我只认为它是寻常的流水野花而已”凌思璇说道。

“各花入各眼,你只是心中有事,无法安静的欣赏,故而这些景色无法入你的眼,思思,只要你静下心来,你会遇到许多美好的意外”罗小凡笑道。

“美好的意外是什么?”凌思璇不解的问道。

“比如你看……”罗小凡用手指了指桥下的溪流。

凌思璇顺势瞧去,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水里的两个人了吗”罗小凡问道。

“小凡,你莫不是在说笑,水里哪有人?”凌思璇回答道。

“傻瓜,你再仔细看看,明明就有两个人吗”

凌思璇左瞧瞧,又看看就是没有,可罗小凡总是让她仔细看。

“罗小凡,你欺负我,我把扔下去,让你看个够”凌思璇知道罗小凡在逗她,佯装生气,作势抓罗小凡。

“哈哈哈……”罗小凡哈哈大笑,躲开凌思璇跑了。

“别跑,叫你骗我……”凌思璇追上去。

“哈哈,我没骗你,难不倒你没看到水里有我们两个人的倒影吗?”罗小凡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哼……倒影是倒影,如何变成人了,我看你是讨打”凌思璇嗔怒道。

“哈哈哈……”

二人在小桥上跑来跑去,你追我赶,嬉闹了一阵子,最后罗小凡跑到桥下的青石板上坐着去了。

“思思,你瞧你,闹了这么久,都出汗了,快坐下歇会”罗小凡拉了拉凌思璇的衣袖,示意她坐在旁边。

“那还不是你跑的快,总不让我抓到”凌思璇笑道。

“这不是抓到了吗”罗小凡抓住凌思璇的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拉会自己身边坐下了。

“讨厌你……”凌思璇嗔怒道。

“好了,思思,快喝口水吧”罗小凡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凌思璇。

凌思璇点点头,接过水壶喝了几口,罗小凡又轻轻的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小凡,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柴是没看到,可我肚子饿了,都怪你把我骗到这儿来玩耍,却耽误了正事”凌思璇埋怨道。

“你瞧瞧这是什么……”罗小凡从怀里拿出来一包东西在凌思璇眼前晃悠。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凌思璇打开油纸,两个鸡腿呈现在眼前,顿时让她直流口水。

“别傻看着了,快吃吧,我一直揣在胸口,想来没有凉透,快吃吧”罗小凡摸了摸凌思璇脑袋,疼爱的说道。

“小凡,正好有两个,咱们一个人一个,这个给你”凌思璇兴奋不已,拿起一个鸡腿啃起来,把另一个递给了罗小凡。

“这一整只鸡都被我吃完了,肚子再吃就撑爆了,这两个两个大鸡腿是我实在吃不下了才让店家包起来,本想带回去的,现在留给你了”罗小凡语气轻松的说道。

“嘻嘻,那我也不能全部吃了,这个你吃吧”凌思璇一边吃,一边硬往罗小凡嘴里送。

“小馋猫,都给你,慢些吃”罗小凡温柔的说道,把凌思璇拿着的鸡腿的手推开,随后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嘻嘻,真好吃……”凌思璇不住的夸赞鸡腿好吃。

“往后让你天天吃到美味的鸡腿……”罗小凡心里默默的道。

“好吃,好久没吃过鸡腿了,真好吃”凌思璇吃的津津有味,让罗小凡看着很欣慰。

“思思,你慢慢吃,千万不要着急”

“那怎么行呢,我还要打柴呢”

“柴的事你不要担心,今日我们就来一个姜太公钓鱼”

“嘻嘻,你又吹牛”凌思璇不屑道道。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们就在此处等着,自然有人会把柴送来”罗小凡胸有成竹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笃定。

“嘻嘻,若是到天黑,都等不柴,我看你怎么说”凌思璇神气的道。

“你相信我……”

“有人吹牛啦……”凌思璇朝着远处大声喊道。

“哈哈哈……”

凌思璇吃完了鸡腿,又喝了罗小凡水壶里的一壶水,可谓是酒足饭饱,心情大好。

罗小凡趁机又讲了许多有趣的事,逗的凌思璇哈哈大笑。

二人玩闹了一阵子,凌思璇躺在青石上睡着了。

罗小凡则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守着她,期间又遇见了落日余晖夕阳西下的美景,他独自欣赏着其中的美。

太阳落山后,凌思璇还没有醒,罗小凡虽不忍心叫醒她,却也不得不叫醒了,这些日子她是那般的辛苦,如今可算能安稳的睡一会了。

凌思璇被叫醒后看到天色已晚,对罗小凡好一顿抱怨,罗小凡欣然接受。

抱怨完了,也见到了惊喜,凌思璇在小桥另一边的路上看到了许多捆好的柴禾,并且整齐的放在的四轮车上了,还有驾车的马。

“小凡,小凡,好多柴禾……”凌思璇兴奋的喊道。

“这是姜太公送来的,因为你睡的很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便自作主张替你收下了”罗小凡笑道。

到这一刻,凌思璇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罗小凡为自己做的,为了帮助自己,他真的煞费苦心,也难为他了。

凌思璇心里十分感动,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别愣着了,天都要黑了,我们快回去吧”罗小凡催促道。

凌思璇轻轻的点点头,对罗小凡充满了感激,他不说破,自己也领了他的这份情。

回去的路上,罗小凡匀速驾着马车,二人在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夏日的晚风吹的很是舒适,暮色降临时,他们也把柴禾运回了凌思璇住处。

“终于把这些柴禾捆绑结实了,希望明日都能卖出去吧”凌思璇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说道。

“我想过你的日子过得清贫,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艰难”罗小凡感慨道,他看到凌思璇的住所如此简陋,想来她素日的吃穿用度定是艰难,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日子虽然清贫了些,终归还是没有沦落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我已经知足了”凌思璇苦笑一声乐呵呵说道。

“思思,你这样靠贩卖柴禾为生,虽说也是个营生,终归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罗小凡担忧的说道。

“我一个人也没有太多的用钱之处,这几个月我已经攒下不少钱了呢?够我用一阵子了”凌思璇有些得意的说道。

“你是攒下不少钱,可那都是你省吃俭用一点点挤出来的,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罗小凡心疼道。

“左不过是一个人讨生活,辛苦一些总是有的,等过些日子,我便不再做这打柴的营生了”

“那你有何打算?”罗小凡问道。

“自然是用攒下来的银两置办一个更加轻巧的活计做营生呀,比如……”凌思璇眼睛转了转,上下打量着罗小凡,故意卖起关子。

“比如怎样?”罗小凡急忙问道。

“比如在民间搜寻一些新奇的玩意,卖给你们这些当官的赏玩,那必定是发大财了,嘻嘻……”凌思璇笑嘻嘻的说道。

“你呀,又拿我取笑”罗小凡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转念一想,她都这般艰难了,还如此乐观,笑的这么开心,真是难得。

“谁取笑你了,我说的是真的,这样的话,我的生意就会做的越来越大,会赚好多好多的银子”

“思思,你不用想着做什么营生,赚少银子,只要你愿意,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

“从前我不懂事,花了你太多的银子,心里可惭愧了,现在我才明白,赚取银两是多么的辛苦了,我花了你太多的血汗钱,往后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思思,你又说这话,我何曾说过让你还我银两的话,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罗小凡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小凡,你不要生气,这几个月一来,我深知赚钱的辛苦,想我曾经大手大脚的问你要钱花,竟然从不体贴你的银两也是来之不易,属实惭愧”

“好了,思思,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这几个月你受了很多的苦,以后不会再苦了,我定会护你周全”罗小凡十分心疼,禁不住把凌思璇拥在怀里疼惜。

“小凡,谢谢你一直默默的帮着我,有你是我的福气”凌思璇感激涕零,对于罗小凡的暗中帮助,她深深的记在心里。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就把视为唯一,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愿我们从此再也不分开,一直这样下去”罗小凡温柔的说道,拥抱着凌思璇肩膀的手臂不觉得加深了力度。

“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暗中相助,我的柴禾才会卖的如此顺利,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傻瓜,我这辈子只对你好……”说着话,罗小凡温柔的抚上凌思璇的脸颊,看她的眼神全是深情,他很心疼她。

“小凡……”凌思璇猛地一把推开罗小凡,与他拉开了距离,神气显然有些不自在。

“思思……”罗小凡不明就里。

“天太晚了,你回去吧”凌思璇冷冷的说完就进屋去了,并且关好了房门。

对于凌思璇的突然举动,罗小凡很奇怪,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带着不舍默默离开了。

罗小凡走后,凌思璇再次打开了房门,轻轻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坐在廊下陷入沉思,内心有些懊恼,罗小凡对她的好,在她心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入夜,凌思璇怀有心事无法入眠,直到后半夜才沉沉地睡去,不巧的是,她睡着以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爹娘已经去世,她想到世上最疼爱自己两个人都不在了,便嚎啕大哭起来,这时候罗小凡走了过来问她怎么了,并拥她入怀,不停地安慰着……。

凌思璇从梦中哭着醒来,又看到屋里漆黑一片,静的可怕,想到方才的梦境那么真实,又想到多年没有踪迹的父母,顿时悲伤没来由的袭击而来……

突然凌思璇的屋外亮起了灯,亮光照进来让人安心不少,接着就听见外面罗小凡的声音,”思思,我夜间公办,路过这儿来给你送灯来了,快把门打开”。

凌思璇一听赶忙从床榻上下来,打开房门。

“思思,我担心你夜里害怕,给你送来了灯笼,你瞧,多漂亮……”罗小凡一边举着灯笼一边向凌思璇解释道。

凌思璇看了一眼罗小凡,转身去床榻上坐着去了,罗小凡看出了她神情低落,便不在多言,轻轻的把灯笼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思思,天还没亮,你再睡会,我在门外守着,天亮了我便走……”罗小凡说完便轻轻的替她关好房门。

“不要……”凌思璇急忙上前一把将快要关上的门再次打开,随后扑进罗小凡怀里。

“思思,别害怕,没事了……”罗小凡轻轻拍着凌思璇的背,温柔的安慰着。

“我梦见爹娘都已经去世了,我好难过……”凌思璇小声说道。

“梦都是相反的,他们是神仙,怎么会去世呢,你劳作一天,多睡一会才是……”

罗小凡抱起凌思璇,把她轻轻的安置在床榻上躺下休息。

“你别走,我害怕……”凌思璇一把抓住刚要离开的罗小凡。

“好,那我便在你床边坐着,你安心睡吧”罗小凡摸了摸凌思璇的脸颊,温柔地对她说道。

凌思璇轻轻地点点头放下心来,这才闭上眼睛睡了。

不一会儿,凌思璇再次进入梦乡,看来还是罗小凡能带给她安稳和踏实。

凌思璇安然入睡以后,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辉罗小凡悄然离开。

翌日,凌思璇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好觉,睡醒以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很高了,昨晚发生的事又模糊又真切,又有些像梦境,罗小凡是在梦里来过,还是真的来过,有些模糊,他没留下任何痕迹,带来的灯都带走了。

凌思璇酒足饭饱以后,柴禾如愿卖到了好价钱,罗小凡又不合时宜的出现,又剩下两个鸡腿,毫无疑问他又用同样的理由连哄带骗送给了他最爱的姑娘,对于送灯的事,只是用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话掩盖了过去。

往后的日子,罗小凡总是想着各种办法帮助着凌思璇,开解着凌思璇的心结。

二人之间的来往也日渐多了起来,日子倒是真的像退回到从前一般,罗小凡一有空就带着凌思璇去各处游玩,让凌思璇心情大好,快乐围绕的时候,糟心的事自然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凌思璇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简单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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