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陈浩然见众人都做好了准备，便对着马姗姗说道。众人之中，马姗姗算是对玄门之术最为了解的人了，王玄不在的时候，自然以她为中心。

“嗯。”马姗姗点了点头。此时大飞的这间单室套因为空间有限，陈浩然连床都把它给拆了，在空出来的地方摆了一张供桌，上边放了一些普通的贡品。陈浩然道具商场里的那些高级货可舍不得拿出来给这个小鬼上供。

众人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想把海龙哥约出来谈一谈，能够直接超度当然是最好的，实在谈不拢那就只能动手，把他送到下边地府有关部门了。

马姗姗点起了供桌上的香烛，上了三柱清香，口中念念有词：“阴人海龙，阴人海龙，速速出来相见，速速出来相见……”马姗姗念了一阵之后，房间里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不会是在阳间呆的时间太久了，魂魄已经消散了吧？”陈浩然奇怪地问道。

“不会，这个房间里鬼气很重，证明他一直是在这里的。”马姗姗嗅了嗅可爱的小鼻子肯定地说道，“估计是我们几个人身上的术法气息太重了，所以他一时不敢现身。”

“要不要逼他出来？”陈浩然想到上次跟着王玄出任务，王玄让他拿公鸡血逼鬼现身的一招，于是便从驼龙戒指中将事先在商场里兑换的公鸡血拿了出来。在他看来驼龙戒指比冰箱好用多了，鸡血都已经兑换出来好几天了，也没见凝固。

“先收起来吧，还没到那步呢。”马姗姗对着陈浩然说道，“这个房间太小了，本身就容易聚气。公鸡血一散出去，要是对方阴魂不够强大的话，很可能直接就被冲散了。”他们来清理凶宅最终的目的是把脏东西给弄走，而不是为了杀鬼，自然也不想惹什么麻烦。

“嗯。”陈浩然又将公鸡血收回了驼龙戒指中。

“纸钱开路，阴人海龙速速来见！”马姗姗将桌上放着的一沓冥钱对着香烛上的火烧了起来。火势越烧越旺，冥钱瞬间变成了蓝色。清幽地烟雾在不大的空间里不停地缭绕，渐渐地聚在了一起，化成了人形。眼前的阴魂大约三十岁左右，脸圆圆的，剃着光头，面露凶狠之色。跟普通的阴魂比较，他的全身都散发着一层淡淡地青色。

“青皮鬼？”马姗姗轻咦了一声。

“什么是青皮鬼？”陈浩然站在马姗姗身边护法，听到了马姗姗的说话，连忙开口问道。

“正常人死后都会化为阴魂，阴魂的模样跟生人差不多，最多可能由于死因的不同发生些许地改变，比如说吊死鬼舌头会伸得很长，溺死鬼无论何时看到都是湿漉漉的样子……但是这些都是因为死因造成的变化，对阴魂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青皮鬼却不是这样，他身上泛出的青光，实际上是阴魂修炼某种特殊的功法才能够获得的。可以隔绝阳气的侵蚀，对阴魂滞留阳间是一种保护。”马姗姗解释道。她知道现在是在做直播，玄慧不认识字，所以喊不了话，所以她在解释的时候故意声音很大，让直播间里的人能够听到。

“涨姿势了，涨姿势了……”

“原来鬼还分那么多种啊？下次要是有机会撞鬼，一定要好好跟人家聊聊……”

“楼上祝你撞鬼成功！”

“顶！”

“你们这些坏人……”

……

阴魂出现，小礼物刷了一波，直播间里的众人也开始聊了起来。马洁茹依然充当粉丝团长的角色，在直播间里带节奏，顺道也帮助陈浩然他们要要小礼物。不过，就直播间里现在的火爆程度，也不用马洁茹特意开口要礼物了。

“姗姗，你的意思是说海龙已经修炼过了？”陈浩然诧异地问道。阴魂修炼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冥界地府部门还会登录注册就送一本基础修炼手册。但是海龙他死后一直滞留在阳间，他是怎么获得修炼功法的呢？

“嗯，而且修炼的进度已经不低了，不然我们看不到他身上的青皮的。”海龙还在贪婪地拿着冥钱的时候，马姗姗并没有上去直接动手，而是在跟陈浩然解释着。

“好了，海龙哥。钱也拿了，咱们聊聊吧？”陈浩然也没有出手的意思，摆出“八卦游龙掌”也只是为了防备而已。

海龙将冥钱都收了起来，目光阴阴地打量着陈浩然说道：“谈什么？大哥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走吧。”

“呵呵……海龙哥这话说得轻巧，感情我们来一趟就是为了给你送钱吗？”陈浩然对这些小混混本身就没什么好感，对眼前的这个阴魂更是如此。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个地痞流氓。不是说混社会的就没有好人，但是你大半夜的借着酒劲拿西瓜刀吓唬人家送外卖的，不是明摆着恃强凌弱吗？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哦？那你想怎么样？”海龙对着陈浩然邪邪地一笑。

“想让你滚出去。”陈浩然霸气地说道。

“浩然……”马姗姗想阻止陈浩然已经来不及了。正常跟鬼谈判都是好声好气的，毕竟死者为大嘛。她不知道陈浩然今天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这跟陈浩然往常的性格根本不符。

陈浩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火，可能是小倩的离开让他内心一直憋着一口气吧。他总想发泄出来，包括在凌晨的时候跟秋哥以及大飞的一帮手下打架，也都是想把自己身上的那股郁闷给发泄出来。

“浩然哥霸气！”

“爷们！”

“揍他丫的！”

“浩然，有话好好说，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啊。”这个时候一个叫“飞你莫属”的网友在直播间里说话了，这是大飞的马甲。虽然他请陈浩然去清理凶宅，但是怎么说海龙也是跟他的，他也不想海龙最后的下场太过凄惨。

“楼上这话就不对了，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立即就有网友开始怼大飞。

……

直播间里直接就让大飞清晰地认识到什么叫网络暴力，虽然他很想舌战群儒，但是无奈水平有限，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脏字，被“多才多艺”的网友们批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