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棒针案
第3章 ，棒针案
第一卷第3章，棒针案。
这句话一出，陈忱沉就被吓得忙忙转头，他盯着徐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
“原圆失踪了。”徐虚挂了电话，皱眉说，“前晚。在万人行，那群公子说他出去就没再回来。”
“失踪……”陈忱沉品了品，有些猜测，“李理刚死他就失踪。难道是同一个人。如果这样，既然杀了李理又弄走原圆，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他们两应该和那个凶手有特别的联系才对，但是除了情侣，也没见什么关系。”
“难道凶手是要杀情侣吗？”徐虚问。
“不会。李理早和他分手了。”陈忱沉说，沉默了一瞬，脑袋里飞快的掠过所有的线索，那些不同的名字一划而过，“凶手是有什么目的。难道也要杀原圆？”
原圆？
李理？
还有，去年的贺河案？
难道连接的关键是贺河？
“原圆失踪的地方在哪里？”陈忱沉问，“我们得去一趟。”
“万人行。不过他出去没回来，没有明确的失踪地方。”徐虚说，“有人约了他出去，然后把他弄走了。”
“如果是想要在那么多人不知不觉中带走一个人，那肯定是要选择隐蔽的地方，万人行，不会引起人注意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陈忱沉说，“你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我没去过，我怎么知道！”徐虚气结，说得像是他经常去很熟悉的样子。
陈忱沉有些不相信的看他，然后才有些无奈的说，“那你不会去问问吗？”
徐虚给了他个白眼，“……”
——
三分钟后，徐虚直接带着陈忱沉赶去了万人行
不过……
陈忱沉倒是第一次坐上徐虚开的摩托车。
这种他想不到的摩托车——造型独特，速度惊人，不同一般的摩托车。
“这车……怎么有点……”
上车前陈忱沉问了一句，但是他没说出下文，因为他也说不出了。
面对这个明显是特殊设计过的摩托车他也暂时词穷了。
“奥。我朋友的，我临时向他借的……”正在戴头盔的徐虚说，平淡得无所谓，比起陈忱沉的惊讶，他就显得见的世面多了，徐虚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回头看着有些出神的陈忱沉催促道，“怎么了？走了。说不定警方已经开始寻找失踪地点了，我们快一点，还能在警方之前到达。你不是想最先看现场吗。”
然后，陈忱沉也有模有样一屁股坐了上去。
再然后就有了现在他们奔驰在大路上的风驰电掣。
面颊处的发丝被狂风吹的疯狂往后方飘扬，冷冷的风刺到了脸上，刮得睁不开眼睛。
“你……你……能不要这么不要命的飞奔吗？”
陈忱沉的声音埋没在了咻咻的风声中，变得模模糊糊。
“奥，可这个是最低的速度了。”徐虚说，话语也是被风割散，好半天陈忱沉才分辨出来。
陈忱沉目光往前一瞟，嗯……虽然他很看不懂，但是前面的表盘上的指针的确指着最低的地方……
意思是说，真的像徐虚说的那样，是最低的速度了。
陈忱沉再一次感叹了一番，是他短见了，没想到这个摩托车是如此这般的……
刚刚收回眼线，就突然看见了徐虚锁骨处银色的项链，借着太阳光，它发出了闪耀的光，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好像没有见过徐虚戴过项链。
陈忱沉不觉的就打量了起来，是一个银色的花枝，盘旋成一个环状，缀着红色的外线，中间是类似某种花瓣……是玉兰花瓣。
圆环边缘被磨得失去了光泽，说明他戴了好久了。
可这不是偏女孩子戴的项链吗？
“你抓好我，前面有个近130度的急转弯。”
徐虚大声说，提醒着后面的陈忱沉。
陈忱沉立马抱上徐虚的腰。
果然，一瞬间的倾斜感席卷而来，几乎是漂移着过去的，陈忱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偏移下的脚能触到地。
陈忱沉相信徐虚是有当职业摩托车手的专业技术的。
转过弯，陈忱沉才恢复了一点正常呼吸，他想下一次不能坐他开的摩托车了，忒危险。
他却突然在手下摸到了让他一愣的触感。
他再一次摸了摸，的确徐虚的腰间鼓了一块，顺着一摸像是在腰间系了什么……
“别乱摸。”
徐虚感受到了他探索的手，动了动腰，冷声说。
陈忱沉立马把手给撤了。
“我……不小心的……”
徐虚的没说话，耳边只有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
……
摩托车转了两个弯以后就到达了万人行。
陈忱沉麻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建筑前，不由得感叹一番，果然，奢侈与享受不是他这一般人能受的。
这栋楼一眼估计得有10多层，金光灿灿的万人行竖行着挂在外墙上，玻璃窗户反射着阳光显得灿烂辉煌。
目光向下，扫了一遍整体的环境，陈忱沉朝着一个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徐虚刚停了摩托车，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东西，呼了一口气，陈忱沉应该没起疑吧？
他不确定的问，以陈忱沉敏感聪明的程度，应该……应该猜得到这是什么吧？
或许？他没猜到？
徐虚掏出手机，啪啪的打字，发给了名为‘骑士’的人。
徐虚：庇荫大道133号，摩托。
对方很快回他：马上。
徐虚勾唇笑了笑，揣好手机，跟上了跑在前方的陈忱沉。
一边跑他还一边想，两个聪明过分的人相处是真的会有意外的。
——
陈忱沉一路凭借直觉跑到了万人行的背面的狭窄地方。
万人行里里外外全是监控，那个人没必要冒着被查查监控就被发现发现的风险出现在楼里。
所以ta肯定要找人极少又比较安全无监控的地方下手，这样说来，死角就只有那儿了——背面。
陈忱沉跑到后面，里面尽管是在白天也还昏暗得很，高楼之下的隐蔽之处，的确是个好地方。
地上的厚厚的灰尘表面此处鲜有人来。
所以那排乱乱的痕迹显得很清晰。
他慢慢往里面走几步，发现也挺窄的，两个人刚好并肩的宽度。
复行数步，便见了地上的烟灰，但是却没有烟蒂，被那个人带走了？
不过看那堆了一片的灰足以说明那个人等在此处很久。
再往前顺着脚步，就发现了大片混乱的痕迹。
原圆应该就是在此处遭到攻击的？
他挣扎过？
再走几步他就看见了万人行的后门。
原圆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那个人把原圆叫到了这里，然后带走了他。
“怎么样？”，徐虚半倚在墙边看他，“要通知警方吗？告知原圆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不用。他们没那么没有的。”陈忱沉说，“我你找得出来相信他们也能。”
“不过现场被破坏得很厉害，凶手把烟头带走了，地上的痕迹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处理过的，我就没看到一个完整的脚印。”陈忱沉说，“这让我突然想起，李理跳楼的地方，也是被弄得连脚印也分不清楚了。”
“同一个？”徐虚反问。
“……也许。”陈忱沉说，“你觉得男的还是女的？”
面对陈忱沉突然的发问，徐虚愣了愣，又问？
“你不是说有烟，那可能是个男的吧。”徐虚说，继续反问，“你认为呢？”
“不确定。但是女孩子也会吸烟的。”
他说，徐虚就知道他怀疑的对象了。
“其实我们应该仔细查查原圆和李理之间的关系的。就像你说的，在原圆的女朋友考虑范围内李理是根本不可能列在其中的。那到底为何在一起了呢？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还有关于贺河的案件，说不定于他们两个有联系。”陈忱沉说，在他看来，贺河原圆李理和凶手之间一定有联系的只是他们没发现。
“嗯。这点无可厚非，但是从哪里查起？”徐虚问，他倒是有查这些的能力，但是从哪开始？
“从贺河查起。应该有答案的。”
“OK。”
——
待陈忱沉从楼背面出来时就发现刚刚停在门口的那辆超级摩托车不见了。
他困惑的转头无声询问徐虚。
徐虚不太自然的挠了挠头，做出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车，车还回去了。我们打车回去吧。”
陈忱沉缩了缩眼角，看了两眼徐虚，说，“不管我的事，反正你得把我弄回去。”
徐虚认命的叫了车来。他不太敢在陈忱沉面前露出太多，他很聪明，蛛丝马迹也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他怕陈忱沉把这些用在他身上。
他不敢下赌，赌陈忱沉会不会发现他的深面。
——
“啊啊啊啊！！！”
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席了全身，原圆痛到了麻木。
神经传来的疼痛一波接一波，没有尽头。
“怎么样？疼吗？”
她问他。
冷漠的语气让原圆害怕颤抖。
“……咳咳咳……疯子……”
“这些伤，不够。”她说，“贺河受的比这个多，比这个疼。”
“不是我……我没有……是那些人，不是我……”原圆一口气难接，他觉得他已经很接近死亡了，40多小时的无食无水，和不间断的挨伤，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奥？是吗？不是你带他去的吗？不是你默许那些畜生的行为的吗？”她苦笑，使劲的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她的眼睛，用来自地狱的语气问他，“原圆，难道不是吗？”
原圆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换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不是我带他去的，是李理……啊啊啊！”
她用力的插入棒针，恶狠狠地拔出，沾了满手的鲜血，她用棒针挑起他的下巴，尖处抵再喉咙处，“难道不是你指使李理去做的？”
“唔……是……是……”原圆疼得短暂失去意识，这样的对待他已经经历过不止20次了，“我……”
“你是个罪人。”她说，“不过在你受够所有的痛苦之前，不会死的。你放心我定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抵在喉咙处的棒针往下滴着还热乎着的鲜血，把原圆的脖子弄的湿漉漉的。
“你知道李理死的时候挨了多少针吗？”
她笑着说，眼角是漂亮的弧度，平添了几分冷意。
“100多针呢。”她说，把棒针往下移了移，抵着刚刚破开的血洞，“不过，她可说了，一切都是你主使的呢。”
然后用力的抵住棒针的末端顺着刚刚插出来的洞往里面钻去。
“啊啊啊！！！！”
原圆蹬着脚，手用力的拉扯着，可惜他的手脚被有拇指那么粗的绳子给牢牢的绑住了。
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她慢慢的插入棒针，使劲的旋转着进去。
只见血像小溪一般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彻底沾湿了她的手掌。
“这些比不上贺河的痛。”她说，“你不知道他多绝望。他那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就毁在你们这些鸡儿手里！不过，我会帮他讨回来，一个也不会落下！！”
她激动的说着口水喷了原圆一脸，她不管不顾的捅着，“都该死！都去陪贺河吧！！哈哈哈哈！！！”
在她魔鬼的笑声里，原圆又一次疼得晕了过去。
他想，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与其这般折磨，不如终结了他的生命。
“啪啪啪！！”
她使劲的拍打着原圆的脸庞，发现对方没了反应，确实是晕了。
“没劲！我才插了几针。”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的瞅着原圆要死不活的身体，眼神恨意，恨不得把他分成几段。
她呼了一口气，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然后不紧不慢的丢下棒针，不屑的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她关上了门，把最后一点光芒也挡在了门外。
屋内是狼藉一片。
原圆被绑住了手脚，固定在了角落的墙壁上，脚边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低垂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裹着各种各样的脏污，脸上也是清晰的无指印，插入腰侧的棒针下还在流血，衣服上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是红色。
——
“陈忱沉，陈忱沉，陈忱沉！”
一进门徐虚就叫喊着他的名字，陈忱沉实在是懒得理他，这一惊一乍的……
“快快快！我查到了！”
徐虚一股脑的把资料抖放在陈忱沉面前。
陈忱沉急迫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拿起一看，“意思是当初那个贺河的案件，就是原圆主谋李理为帮凶的？李理带着贺河去的万人行，导致了贺河被强奸？然后虽然原圆没有参与到那些人强奸的行列中但是他目睹并且拍了视频照片，事后曾多次用这些照片恶心贺河，最终导致了对方的自杀。”
“对。这就是李理和原圆的联系。李理特别特别喜欢原圆事后也就是用这个理由要求原做他男朋友的……”徐虚说，“这两个人，也当真是绝配，都一骨碌的坏蛋。”
“你是怎么查到的？”陈忱沉问他，“不是说警方没深挖吗？你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
徐虚：“……”（你特么我费了好大劲搞到的资料你还质疑我！）
徐虚立马敷衍过去：“就，就，我朋友帮我查的。”
这些资料当然是没从警方那得来的，他有自己的方法。
“奥？”陈忱沉略有深意的说，“又是一个朋友？？”
记得那张奇怪的摩托车也是一个朋友的……
“哎！你到底看不看呀，别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徐虚说，有些假意的生气。
“看。”陈忱沉低下头，没再说话，“那凶手比然就是与贺河有关的人了。”
“可是他只有一个奶奶，去年已经去世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凶手到底是他什么人。”徐虚的说，揣测着，“你说原圆会不会死啊？”
“肯定有的。肯定是存在那么一个人的，只不过我们没发现而已。”陈忱沉说，“至于原圆会不会死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独断，只能祈祷我们赶紧找到凶手，这样可能的机会会多一些。”
“贺河住哪里？”陈忱沉说，“我们去一趟。”
“长街120号，是个……贫楼。我们现在就去？”徐虚问，虽然他一直知道陈忱沉都是说走就走的人，但是还是每一次有必要的问一问。
“对。”陈忱沉站了起来，“现在就去。既然凶手没露面。那我们只好从源头查起来了。”
——
好歹现代工具发达，他们两个很快到达了那个贫楼。
面前的楼墙皮脱落，光线暗沉，窗户锈迹斑斑，各家狭窄的阳台上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衣物，整个楼像是倾斜一般，倒出了个弧度。
生活在这里的人属于社会的底层，就挣扎着活下去的那种类。
“就这。三楼。301。”徐虚说，有些惊讶于这个还算称得上楼的地方，“这楼……？”
“对。这就是社会的暗黑面，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总是有人在无声挣扎着活下去，他们也许很苦很累，但是他们活得真实。”陈忱沉说，“不过……贺河住这里也倒是没出我的预料。他孤独和他奶奶两个人，自然是清贫日子没少过。要不是原圆和李理，他现在正好是一个20多岁的阳光男孩子。”
“……”徐虚不太想说话。
或许只有经历过大悲大痛的人才可能明白，活着不容易。
“走。”陈忱沉说，“我们上去看看。”
尘封了太久的泪水，迎来希望？
那么，恶魔是杀人的人？还是复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