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李善长的墓
第230章 李善长的墓
杠头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差点我都真的相信他的话了,要不是我之前看过了壁画,又从赵瑶瑶他们那里得知了这是李善长的墓,我还真的会被杠头那一番看起来有根有据的推理给糊弄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壁画上的内容都已经清清楚楚交代过了,这是明朝左丞相李善长的墓,完全跟岳元帅没有任何关系。”我再次反驳了杠头的话。
可这杠头天生就喜欢抬杠,依然固执道:“这墓室也许真是李善长的,但棺材里又不一定是他,万一是岳元帅鸠占鹊巢了呢,这种事咱们过去又不是没遇着过。”
我对杠头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确实感到无言以对,不过这个时候赵瑶瑶站出来替我说话了,她说:“圣旨的内容虽然已经很难辨认了,但是从制作圣旨的材质,足以断定这些不会是皇帝给岳元帅的圣旨。”
“既然里面的内容都看不清了,那你凭什么可以断定这不是给岳元帅的呢?”杠头一边说着,一边抢过了一份圣旨就研究了起来。
赵瑶瑶解释说:“古代的圣旨代表了皇帝的诏令,一旨诏令足以颠覆一个人的三族,甚至九族的命运。圣旨既然能有那么大的作用,自然需要堤防有人伪造,为了使圣旨造假的可能性减小,所以古人也在上面下了不少的功夫。尤其是颁布给高官的圣旨,更是用了很多种材料拼合而成,官位越高,制作圣旨的材质越复杂。这些圣旨的材质一看就是颁布给一品文官的诏令,而非给外镇武将的。”
杠头听得都有一些傻眼了,显然没有想到一份圣旨上面还有那么多学问,忍不住唏嘘道:“牛掰,这防伪措施比咱们现在的钞票做得还精密啊!”
这时,不死郎君也放弃了对圣旨的研究,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棺材里面,并指着里头的陪葬物件,说道:“瑶瑶,其实你大可不必在圣旨上面去解释那么多,光从墓主的随身陪葬品就能看出来,墓主是元末明初的人,这跟南宋岳元帅所在朝代还是有些差异的。”
杠头本来已经被赵瑶瑶给说服了,现在听到不死郎君这话,再次表示不服起来:“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刚我呢?南宋和元末挨得那么近,要是某些大型的物件有点差异,我还能接受,你说这里面的普通生活小物件也能分辨两个紧挨着的朝代,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呢?”
我觉得杠头这话说得毫不夸张,元朝统治中原以后,文化渐渐受到两宋的汉化,许多生活用品都是继承了两宋的风格,所以这里陪葬的什么笔墨纸砚确实看不出具体是宋朝,还是元朝。
我们接触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多多少少还是对各朝各代的冥器有一定基础了解的。
所以不止是杠头那么质疑不死郎君,我也很困惑不死郎君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外行的话来,只不过杠头的口吻说得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
幸亏不死郎君早已经习惯了杠头那样的说话风格,并没有在意,依然指着棺材里头给我们耐心解释:“你看他头下枕着的瓷枕,不管是从花纹,还是从款式来看,可不都是元末明初才有的产物。”
原来我和杠头都忽略了尸体所压着的瓷枕,确实其它物件在宋元两朝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瓷枕的工艺却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分水岭。
因为元朝是游牧民族发家的,这跟一直位于中原富庶之地的宋朝不同,所以他们用不习惯夏季降温必备神器的瓷枕,故而对瓷枕做出了很大的改进。
我看到那个瓷枕的第一眼,几乎也能断定不死郎君的分析肯定没有错了,这棺材里躺着的还真是明朝左丞相李善长。
同时一个大大的疑问也随即涌上心头,朱元璋为什么要给李善长颁十八道圣旨呢?
不过我脑中随即也是灵光一闪,顿时想起了壁画上的内容,壁画上面不是描绘了朱元璋再三颁旨给李善长的情景吗,这些圣旨应该就是壁画上的那些圣旨了。
于是我赶紧招呼起了大家去看壁画上的文字,试图从中找到有关那么多份圣旨里头的秘密。
可是就在大家举着火把过去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我仿佛看到棺材里的尸体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一般。
但是因为光亮撤走了的缘故,棺材里的光线暧昧不清,所以我也实在分辨不清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们来到了壁画前,赵瑶瑶就好像明白我看不懂一般,直接讲起了文字里面的内容。
而我也是通过赵瑶瑶对这些古文的解读,方才知道了壁画里有关司马光砸缸的秘密,以及那十八道圣旨的由来。
原来壁画上描绘的司马光砸缸确实另有蹊跷,只不过这个蹊跷之处不是李善长发现的,而是世世代代守护鬼城的守陵家族发现的。
李善长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传话筒,利用砸缸里面的秘密,骗得了朱元璋的信任,从而完成了一个守陵人应尽的职责。
这整件事还是得从司马光砸缸的秘密说起了,而且里面的玄机就连壁画上也说得似是而非的。
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司马光砸缸一事,其实根本子虚乌有,一切都是司马光伙同其党羽,自编自导的一个故事而已。
宋朝的司马光是保守派的典型代表,为了让宋朝在那个连连战火的时代立足,一再将大宋的国土割让给了西夏。
这一行为直接引起了王安石等变法派的极为不满,本来变法派就是想要依靠变法来自强不息的,而不是像司马光一样唯唯诺诺,做个卖国求荣之徒。
所以就这样,保守派和变法派的矛盾愈演愈烈。
然而司马光的死对头还远远不止王安石等人,在朝堂中身居要职的他早就已经树敌不少了。
尤其是主战派对他割让土地苟且偷安的行为更为恼怒,一时间朝野上下出现了不少对他不利的流言蜚语,弹劾他的奏章更是一波接着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