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奇石
第215章 奇石
自知事情有点棘手的徐,花两个把伍峰拉到一边,问他,这趟发动这么些人而来,是要帮助那叔侄俩夺回所谓的宝物,还是要打那批黄金珍宝的主意?
伍峰听了这话,向河流转弯处形同伸进河水中的岸地树林里望去,发现那里没有一只飞鸟的动静或身影。
他这才说:“实话说,我这趟是私自行动的,之前我们这些人是要从沙河岭向我们驻部的枫原乡去的,今天是除夕嘛,怎么也得搞一下节日气氛的,路上遇上这叔侄还以为是日军的细作,一番盘问下来,感觉这两人不是装出来的,至于他们想要回来的到底是什么宝贝?有怎样的文物价值?我可还不清楚,就想着这急急过来,在鹰嘴口伏下,再由我去寻你们来帮忙的。”
“是不是你也看出来咱出现在这里是跟那趟行船有关的吧?但我们不是这次劫船的主谋。”到这下徐三晚自知是瞒不住伍峰的,既然他们也是为此目的而来,当然得一起行动,这就得让商秀才知道这些游击队的加入,尤其是他们带来的人和消息。
“秀才会不会因咱们游击队加入来,有所想法?要真能把船劫下来,他会让咱们多分走这批黄货么?”花二临过河去把商秀才接过来时,问了句。
这话让徐三晚和伍峰都对看过一眼,过一下,伍峰说道:“现在咱们的共同目标是夺回船上的掠来物,事后若真能成功,分配所得这事上,可由他来作主,但本该属于那两位失主的秦朝陶俑,当得归还他们。”
“我也觉得秀才主要也是要打击咱们的共同敌人的,也不会忌讳更多人参与进来,这是对劫船成功更有保障的事,他既是选择与咱们合作,也不可能做那见利忘义的事。”徐三晚说道。
“想不到这趟拦劫行动,还有这么一段插曲,这对咱们来说更多了份力量,增加了胜算的机会。”商秀才与这边的人碰到一起,对大伙说。
跟着看向沿途追寻被掠夺品而来的两个失主。“日军知道你们所失的祖传陶俑身上隐藏的秘密吗?到这下了,两位还不肯透露那具陶俑身上藏着的是什么,想必日本人也是不知道的吧?”
“我想你是猜对了。”青年人看一眼他疲惫的叔父,道:“但那三具陶俑本身就是很有历史价值的物品,稍有文物知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洗劫我家宅的是日军某旅团部队,头子是个叫坂村归雄的,他头一眼看见那三具从密室搜出来的陶俑,从人像的逼真神韵和雕刻的精致,就让他喜欢上了,任我父亲以死相逼也不肯让步,这趟窃运回国,想必是他的主意,但是其中的秘密不知他后来有没有知察?”
“原来这些劫贼当中有坂村归雄的份,没怪得这城里有他们的特工暗探,看来是我把日军的派系想得太复杂了。”商秀才这下又向江河的方向望过一眼。
“那陶俑身上藏着的秘密是什么?这下还要对我们拒绝不说?”伍峰看着青年人。“我可是将其视作国宝级的物件,为此才要承你们的意愿,不惜违反组织纪律的,可别到头来跟我说是始皇帝的不死丹药,我可是不信这个的。”
“不肯说出来,也是怕你们不信世上有此等物事。”老者开口道:“其次这是祖训留下来的不可外言的事,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只为佑护我秦家世代运祥,人脉不断,却是眼前这当口,祖传之物将流出海外,老夫不妨道出其中一二,这可是九天之外来物,非我凡尘俗世所能出的。”
这话让一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青年人却接口说道:“据古书【拾遗记】里面提到,始皇帝是曾经见过星外来人的,不但从星外人那里学得金属镀铸之术,还得到赠与的奇异矿石之物。”
“奇异矿石莫非是指那种能离地浮起的奇石?我曾在一本汉书经籍的神经卷里见过这样的描述,它来自于秦王拥有的奇珍异宝。”商秀才说道。
“刚才我听这老兄说过,三具泥陶人俑当中体型最大的那具却是最轻的,莫非这种不受地心引力的奇石就藏在那泥陶人身上?”徐三晚对比他大不过二三岁的男人问道。
老者这下却来了些许精神的看着身边的人,道:“你们能一下说出其中玄秘,可见得并非有勇无谋之人,看来我秦家能要回祖传之物还有指望,如能遂了老夫之愿,定当对各位倾尽所有予以回报!之前我曾对托付夺回陶俑的人许下过愿,谁要能亲手将其归还,我无论他年龄身家,皆可让膝下小女许配与恩人,作妻作妾但凭定夺。”
这话让众人都不由嘻出一声,徐三晚立即笑道:“老头,你这是要教我兄弟几个起内讧呢,咱这里可没几个是有家室的。”
“不知秦老膝下小女相貌如何?不会是无人问津的吧?”伍峰跟着笑言。
“可谓楚中佳人,你们如有缘相见,便知我是否打的狂语。”青年人有些鄙意的看着眼前几个。
“先不提陶俑的事,你们还是先说说那三支行船和沿途护送的情况,陆上的人都扮作什么样子?”商秀才从草丛中站起来,又向河上望去。
“说到岸上护行的人,你们可不要小瞧他们的身手。”青年人接话道:“这些人原来是穿着日军装出现在九江的,可之前未必都是军人,有些人身手很强的,刀法使得很有武士流派,我们请来的江湖中人大都是近身打斗中丢了性命的,这些人很可能是专程请来护宝的日本国内的杀手组织。”
听着这话,花二也站了起来向远处河岸上望,问道:“两岸都有吗?用什么作掩护?离船有多远?”
“一直保持肉眼望得见的距离,估计就三里地左右,都是扮作押着车马或挑担货物行走的商贩护送的样子,但马车上藏的要不是武器,就是可用作渡江的工具,比如充起气来就可载人的皮艇,是两岸都有人的,一岸在船的前方,一岸在船的后方。”
“这些人还会沿途散出数百米去巡视有没有可疑目标,我俩叔侄险些就遭了他们的截杀。”老者说。
“此岸在前,还是彼岸在前?”商秀才问。
“此岸。”青年人回道。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伍峰问。
商秀才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鹰嘴口的地形,用树枝指着河流下方一处转弯,说:“我们应该在此处伏击此岸的护行,这样对方的船只刚好到得上方的转弯处,由于有这一块伸出的林地隔断了船上与岸边的人的视线,可避免我们遭到船上枪手的袭击。”
“我认为咱们该同时对三个移动位置上的敌人发起袭击,打他们个应顾不及。”徐三晚说:“首先咱们在这边与岸上的鬼子职业杀手碰上头,河上的机船便即逆流而上在鹰嘴口与来船迎上面,争取把前头的船堵在湍流处,让后面的两支船避让不及撞到一起,不然前头的船只能与我方船只相撞了,就是不让来船顺利的顺流而下。”
“彼岸后方的人就交给我们来对付,我这就带人过去作好伏击。”伍峰说道:“秦家叔侄就由你们来照应了。”
“不行。”商秀才看着伍峰道。
“为什么?”
“来者在比斗上非常专业,你的身手显然不是对手。”
“你很清楚我么?”
“这里没沦陷之前,我就知道你,你的同道老廖与我拜的是同一个师门。”
“杜心五?”
“要不让我去后面?”花二在一旁打破两人的对视。
这时,从树林远处传来马奔跑的疾蹄声,众人望过去,见是练武奎与他一个兄弟各骑一马而来。
练武奎近到来跳下马,就急急把他去前方打探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与为失物而来的秦家叔侄所说的完全对上了。
“对方总共加起来少说有过百人,跟咱们眼下凑拢来的人马差不到那儿去,但是他们当中有部分是武士流派的刀手或杀手,另外我看到前头和后面的两支货船上都有用布篷盖着的东西,没猜错的应是机枪,这得跟开船堵上的兄弟说一声,让他们作好提防。”练武奎还补充一句。
“奎哥,跟你一起去的可是有四个人的,其他三个呢?”徐三晚问道。
“我让他们绕到后方去跟后面那一拨人了,我两个也绕了个圈才回到这里的,估计有一个多时辰,对手就能到得这里。”
“看来对手来的并不赖,热家伙冷兵器都有备而来。”商秀才说着话,看向大伙。“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作充分准备。”
“要的!我想想都觉得血气上头,这下就要举刀杀入敌阵中,刀过处,血溅起,人头落,管他娘的来的是一刀流,还是无影手,统统给我死啦死啦的。”
徐三晚叫嚣着,还就势打出姿势招式,却被人一踢踹倒在地。
“你会功夫?”踢跌徐三晚的伍峰瞪着眼看他。
一旁默默看着众人的秦家叔侄这下被搞笑的人给逗笑,笑得是那样酸楚。
“年轻人,我看好你,是块杀鬼子的料。”老者善意看向徐三晚说出这么一句。
“是么,那您老有心把小女嫁我么?”徐三晚地上站起来。
“看你本事了。”老者有点实诚。
“这下得争取时间。”商秀才看向练武奎。“奎兄,后面那一拨对手就交给你带人去堵住了,但在这之前,你得快马回一趟东门,把我师弟,还有里面会武的人叫来助阵,我们得稳操胜卷!”
“一定把老谭请来。”徐三晚向骑上马跑去的练武奎喊,跟着低下声对身边人说:“今天除夕,要找咱们报复的人,不会挑这时候上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