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操纵空间裂缝疯狂击打干瘪鸟首，但并没有额外耗费丝毫真气，完全靠的是真龙血脉天生对空间的掌控。

但是鸟首虽然被撕裂数处伤口，黑色的骨头布满裂缝隐隐见脑，但终究没有被伤到根本。

鸟首也察觉到攻击，因此逃出的速度加快，根本无法集中攻击一点，从而伤到它的脑。

孙毅不由得心中一沉，空间裂缝的力量也只不过将近乎油尽灯枯的鬼车的骨打裂，这样的防御，自己该怎么打？！

不愧是与真凰搏杀的存在，即便五千余年的封印镇压，使得鬼车只有消耗没有补充近乎油尽灯枯，也依旧是让人绝望的存在。

虽然没办法伤到鬼车根本，但孙毅还是尽可能多的控制空间给鬼车增加伤害，这时多给鬼车添上一道伤，自己获胜的可能就大一分！

但是孙毅的攻击显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鬼车忍不住痛苦的嘶嚎起来，叫声形似‘鬼车’，声音呕哑嘲哳干哑难听，孙毅听的心神就是一乱。

空间裂缝顿时恢复原样，这样的攻击虽然仍然让鬼车痛苦，但不会造成太大伤害，鬼车趁此更快的逃出。

“这是怎么回事？”孙毅心中大惊，鬼车只是嘶吼自己居然就心神恍惚混乱失控？那这还怎么打？！

孙毅皱眉，心中思索一二，随后眼中决绝，就要一发狠震破自己的耳膜！

你不是用声音乱我心神吗？我把听力废了，我看你怎么以声音乱我心神！

此次既然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听力残疾又算什么？虽然突然失去听力这一能力，很可能会使得战斗更凶险，但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就在孙毅心中发狠要自毁听力时，系统那动听但毫无情感的女声在心中响起：“吾主，此乃鬼车天赋能力，鬼车十首，各有天赋神通，这一首的天赋神通为乱神，作用于魂魄，您自毁听力也是无用。”

不得不说，虽然孙毅因为白猫一事耿耿于怀常说系统废物，但系统其实很有用。

“作用于魂魄？”孙毅闻言也不再自毁听力，既然毁掉听力无用，那就是白白自毁，有弊无利。

虽然系统没有给出防御鬼车天赋神通——乱神的方法，但孙毅却听出系统的言外之意。

作用于魂魄？嗬，当自己的三皇炼神经是摆设？孙毅方才是全力动用真龙血脉的力量，没有运转三皇炼神经。

但即便如此，三皇炼神经自主护神也是大大削弱了这鬼车鸟首的乱神神通，不然孙毅就不只是心神恍惚了。

孙毅分心多用，一方面运转三皇炼神经，一方面继续催动真龙血脉，集中一点，不断攻击。

鬼车再度嘶吼，但对孙毅再无任何影响，只是太过于难听而已。

鬼车见此，不再针对孙毅，而是尽全力挣脱空间束缚。

等到这鬼车鸟首全部挣脱束缚后，孙毅这才明白，为何灵泉宝玉明明镇压鬼车于十里画廊，这鬼瘴林依旧有鬼车踪迹。

鬼车，俗称九头鸟，……此鸟昔有十首，能收人魂，一首为犬所噬，至今血滴人家为灾咎。《白泽图》谓之苍鸆，《帝鹄书》谓之逆鸧。

这是孙毅穿越前及异世记忆所知，甚至有的因为鬼车十首断一只剩九首故而与九凤混淆，实则大谬。

凤凰哪里有这么丑的？而且龙因为种种踏上化龙之路未成的伪龙蛟龙等作乱而毁誉参半，但凤凰可甚少有恶名，乃是五德之圣兽。

在此界，鬼车也是十首断一，但却是真凰所斩！这鬼瘴林，就是那断首所在！

那鸟首后，是脖颈，但脖颈后，再无身躯！这就是单纯的鸟首鸟颈！只是鸟首就数米大小，首颈合起来，就有几十米长！

那这本体，岂不得有数百上千米啊？！孙毅本以为自己魂魄修成鬼仙高三丈十米已经很大，但相比起这鬼车。虽然不至于等同小蚂蚁之于人那种差距，但也只是个小虫子罢了！

这鬼车断首一脱困，立刻如蛇一般蜿蜒嘶吼着杀向孙毅，速度比之真正的蛇例如巴蛇黑无殇还要快速，但对于孙毅而言，还算可以适应。

只是真的交战，孙毅不由得暗暗叫苦，这鬼车断首速度对于孙毅来说不算什么，可以轻松应对，只是这防御，太过于可怕。

孙毅仗着自身体型小灵活的特点，辗转腾挪，踏空奔行，短短时间内连连斩中鬼车伤口裂骨之处。

但，不破防！

空间裂缝也不过是破皮裂骨，凭着区区凡剑渊虹怎么可能伤害？

孙毅看着毫无理智如同发狂野兽一般行事的鬼车断首，一时间有些难以下手。这鬼车当真可以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啊！

鬼车断首被孙毅连连斩中，虽然不曾破防，但也惹怒鬼车断首，其再度嘶吼，发动天赋神通乱神，可惜毫无作用。

孙毅又接连数次集中攻击鬼车断首的骨裂处，希冀将其扩大破开骨骼杀入脑中。

但明明布满裂纹的黑色头骨却像是没有收到攻击一般，毫发无伤！

眼看着鬼车断首愈加疯狂，周围本就一片狼藉的鬼瘴林直接被荡平！而且鬼车断首隐隐有脱离此处肆虐天下的倾向，似乎它也感觉出孙毅不好对付，想要暂时放过孙毅。

但孙毅却不能让其离去！不说别的，就鬼车这防御，就能让天下束手无策！这可不是科技时代，有核弹这样的大杀器。况且就算是核弹，能破碎空间吗？

鬼车断首可是连空间裂缝都无法真正裂骨！

不能再等了！孙毅心中决定一下，顿时不再犹豫，十成功力十二重境界的火舞旋风，再度降临人间！

孙毅如今虽然只是大宗师，但真力比之当初破关真气气血双一步武圣的师父白猫还要更胜一筹，堪堪比拟二步武圣。

此时施展十成功力的火舞旋风，威势比之当初的师父白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鬼瘴林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七剑合璧、麒麟降世、黑心虎献祭鬼车破封，十成功力的十二重境界火舞旋风……天地之间，那一处地方能连续见证这么多次传奇？

孙毅周身天地精气元气疯狂激荡，俄而旋转扩大，孙毅在其中，肆意挥舞剑招，移形换影，真力化身，时而一人化数人，时而数人归一身。

一火红气旋通天而起，仿若天门洞开，毁灭性的力量降临人间！

不同于白猫专修武道，孙毅还兼修炼气炼神体系，因此将这堪称神迹的通天气旋凝缩剑身，丝毫不外泄，尽数轰击想鬼车断首的骨裂之处。

鬼车断首似乎也感到了死亡的降临，嘶吼不止，但不知其是不是知道逃脱不出此时状态下孙毅的攻击！因而并未逃跑，反而嘶吼着要与孙毅搏杀！

恍如火星撞地球一般，一场惊天动地，声势看起来近乎不比七剑合璧弱多少的爆炸再度洗礼鬼瘴林！

鬼瘴林这一次，终于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平地！直接核平！

再看去，一只巨大干瘪丑陋的鸟首颈依旧在这鬼瘴林内躺着，但仔细查看就会发现，这鸟首头骨破开一个细缝，脑内已经空无一物。

鬼车断首，破灭！

孙毅衣衫破烂，肉身虹化，仿佛要飞天而去，只是一条龙影若隐若现将孙毅整个肉身环绕。那是孙毅体内的真龙血脉的具现，似要保住孙毅肉身，使得孙毅身躯虹化的极慢。

渊虹也已经残破成碎片，一如当初师父白猫手中的掩日。

只是不同的是，还有一个孙毅站在那鬼车断首之上，看着虹化而去的肉身似乎在想些什么，表情怅然若失。

长虹残破，大日被掩，今日我合该死于此。这是当初白猫听闻残虹、掩日二剑时所说的话，想不到一语成谶。

孙毅还曾为此将残虹剑改名为渊虹，但依旧没能改变这结果。

没错，这站立鬼车之上的，正是孙毅的魂魄，修成鬼仙后，可以脱离躯体生存，夺舍重生。

本来孙毅抱着必死之心而来，那料为此堪破生死，修成鬼仙，最终向死而生，觅得生机。

时也？命也？而这系统，果然没有出手相助。也对，相比起上次比刺杀黑心虎，自己这是更是作了大死，系统怎么可能会帮助？

孙毅看着脚下硕大的鬼车鸟首，不由得心生感叹，黑心虎也是一代枭雄，可惜，最后错信鬼车蛊惑……

不对！不对！

想到这，孙毅悚然一惊！蛊惑！黑心虎是被鬼车蛊惑因而献祭自身助鬼车脱困，可这鬼车鸟首从始至终哪里有半点智慧的样子？狂暴还不如野兽！

这样的鬼车，真的能蛊惑黑心虎？

而且，孙毅仔细回想，最后火舞旋风那一击时，鬼车断首不像是恐惧，更像是兴奋！它是主动求死的！

孙毅想到这，魂魄立刻深入鬼车断首，欲要一探究竟！这鬼车，绝对没死！

“桀桀桀桀，小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太迟了！”尖利阴森邪恶好似马三娘本性流露时的声音自孙毅心田响起，却还要阴暗恶毒万倍：“本娘娘还要感谢你，将我这遗失在外的断首送回，我终于可以破开封印了！

真龙真凰深埋大地地心，麒麟成了废物，这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哈！”

随着这阴暗恶毒声音的响起，孙毅脚下的鬼车断首虚化消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吃点一般。

孙毅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事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