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诸国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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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正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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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凡和鲁东方躲过了围困和报复,两人却又要分别,东方想去探寻罗布泊怪兽的来历,一凡却要继续赶路,不想在时光里穿梭。

目睹东方远去的身影,一凡再次踏上行程,所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穿过小溪大河,翻过层层山峦,不胜喜忧,五味翻肠。

这日看到人山人海,异常热闹,想必又至一国。走着走着,看到两个无赖正在街头闹事,一个卖李子的老汉拉着他们不让走,说着还没有给钱,那两人便朝老汉踹去,尖声戾气的说着:“放屁!”

一凡跑过去,大声喝道:“住手!”要止住他们,政治国不能伸张正义,面前景象让一凡早早握紧拳头。只见那两人便呲牙歪嘴,指着一凡道:“有你屁事!”

一凡正气不打一处来,却发现身边聚集众人,他们都觉得一凡无聊,纷纷说着:“一个叫花子来劝架”,“看这人一身穷酸气还来凑热闹”,“赶紧走吧,自讨没趣”。一凡甚为不解,被人臭骂已经非常狼狈,最可气的是那老汉也看不起他,竟说着:“一边呆着去!”

此情此景,让一凡觉得实在是做了件没有意味的事,便径直离开,来到饭店刚刚要点菜,旁边有人认出他来,嬉笑着道:“看看看,那便是要主持正义的正气哥。”

一凡不解,向前问到:“有什么好笑的?”那人还是笑个不停,旁边的人跟着鄙视他,一个中年人凑过来,落落大方,他止住众人,又掏出一面镜子给一凡:“先瞅瞅自己的样子!”一凡这才发现自己蓬头垢面,衣着不整,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2.

待找到旅社住下,一阵梳洗打扮、休养调整,恢复本来的面目,焕发青春的光彩,俨然一英雄也。

一凡走在街上,众人目睹他的风采啧啧称奇,多投以羡慕的眼光,很多人还想跟上他的脚步,一群小孩子见到他更是觉得他出奇,也叽叽喳喳的围过来,几位漂亮姑娘见到他竟也羞答答的有了思春之心。

一凡本想看看这里有无发展之地,也即英雄有无用武之地是也。正巧小侯爷驾着马车赶来,羽扇纶巾,英姿勃发,也煞是迷人,他看到一凡,便主动跳下马车,向一凡道:“我乃北湖侯长公子,见你仪表堂堂,定是英雄人物,不如到府中一叙。”一凡便与他结伴而行,更令人刮目相看。

到了府中,看着院落错落有致,非常气派,不输他国王宫。步入大厅,迎面屏风上有几副对联,“人前莫论人非,独处当思己过”,等等,弥散着书香世家的气息。

这时看到一丫鬟急匆匆的赶过来,竟视小侯爷为无物,没有施礼,那长公子便很气恼,一巴掌落在那丫鬟的脸上,厉声道:混账!这着实让一凡无法接受,但客随主便,不好说什么。

这便落座,看茶。长公子非常兴奋,便道:“我国乃正气国,人人要追求正气,也就是古代孟子倡导的浩然之气!”

一凡便讲述刚来此地所经历的事端,要救助卖李子的老夫反遭他鄙视,那长公子大笑:“那是自然,正气也要讲究品级,不然人人都能随便追求到正气,以正气用事,岂不乱了国家秩序”

两人由孟子谈到曾子,谈到曾子那句“士不可不弘毅”,长公子非常兴奋,将一凡引为知己。两人正谈的热络,一老夫进来,低着头,垂着手,道:“公子,小女无知冒犯了你,望你高抬贵手”。

原来是那丫鬟的老父,这长公子的训斥像长了翅膀,整个侯府都知道了,大家纷纷不解恨,几个同样做下人的老妇人竟推搡拍打着那丫鬟,非常狠毒,那丫鬟痛得要命竟无处可逃。她老父便来求情,那长公子登时情绪激昂,劈头盖脸怒斥道:“混账东西,有眼无珠”。

一凡看出门道,若他在此,这位公子对下人将更加严厉,便告辞而去,那长公子收起怒气,想再听听一凡在他国的经历,一凡便道改日再来拜访。在府中一路上,人人夸赞长公子义气干云,气贯长虹,正气浩然。

3.

辞过公子,一凡走到街上,竟也听到对侯府里发生的事端的议论。你不用猜想便知,全然赞赏长公子正气浩然。一凡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便掺和进路人的议论中,向人们讲述实情,怒斥长公子的飞扬跋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人们看说话的人仪表非凡,浩然有英雄气,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自然也不能得罪小侯爷吧,便不予理会。侯府中人听得这位侯爷的朋友竟不识抬举,便偷偷跑回去报告此情。那长公子先是一愣,手中的折扇慢慢收起,而后雷霆震怒:“不识抬举!混账东西!谁道这世情凉薄!”

这日阳光灿烂,世道看似清平,百花盛开,鸟鸣嘤嘤。一凡走在街上,心情大好。不意间又见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说着:“看,这就是出卖小侯爷的人,不识抬举”,“我们正气国的败类来了”,一凡明白他所行的自以为的善事,在人们眼中并非是善行,而且还是恶行,要遭受人们的批判了。

一凡又遇到那老汉,想买些李子,那老子竟非常神气,摆摆手说:“不卖!李子可是识人的,不卖给忘恩负义之人”,一凡便看那老汉,秤杆放下,双手叉腰,引发路人阵阵称赞,都说那老汉好样的。那两个无赖竟又过来,他们见老汉那架势,觉得好笑,便过来拿了几个李子,说着:“老英雄,我们拿你几个李子尝尝啊”,那老汉道:“你们拿去,你们拿去”,更加的神气起来。

一凡不解,世人真是奇妙,一队庆祝正气事业再次取得更大成绩的人马歌舞喧天的走过,正映衬着一凡此刻落寞的心境。看着远处酒家旗幡上写着:四海八荒、三教九流、五光十色,花花世界,便悄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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