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山山神忙着打小报告时，离山山神也没闲着，他也在秘密上书上级领导育人神。

【

设定

人物：离山山神

信息载体：育人项目的机密文件档案

视角：离山山神

】

离山山神关于近期工作给出的秘密建议：

此次徭役发动人员众多，声势巨大，耗时长久。

搜山的劳力长期在育人环形山脉里搜寻，恐其中有人在搜查过程中探查到环形山脉的秘密，所以下仙认为，有必要对这些参与过的劳力进行秘密观察，看看他们之中有无可疑言论。

下仙认为，注入此次的入山大规模的徭役，以后应当极力避免，如果导致劳力们发现育人项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

离山山神的小报告很及时，打消了育人神对再次发徭役搜山的念头。

【

设定

人物：萝卜——标准苦力一枚，脑子被“开过光”，自以为不同于其他的苦力

信息载体：手机——神秘人赠予萝卜的礼物

视角：萝卜

】

一切有恢复到以往的样子，我又开始了无聊且累的苦力生活，每天就是忙着打理天梯天柱的外立面。

除了我没有人察觉出徭役前后，工地上有什么变化。只有我知道现在的工地上有一颗开过光的大脑。

我自从在高人那里开光之后，就对周遭事务感到好奇。

我好奇我们这些苦力天天打理的这个天梯天柱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个巨大的建筑，远看像是两根又大又长的筷子，直插天际，抬头望不到顶端，感觉天梯的另一头连接着天空之上。

更直观的感受像是一双筷子在夹天上的云朵，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什么样的巨人能用得上这样的筷子来吃云朵？

这两根筷子，一根叫“天柱”，一根叫“天梯”。

……

工地上所有的苦力最多也就打理几百米的样子，再往上去就不需要我们去打理了，似乎更上层有别的人在接管。我们这些苦力也没有人敢于向未知的上面进行探索，连这种想法也没有。

所有的苦力都安分地做着本职工作，安心维护天梯天柱。

但是现在我有了想法，与我的工友不一样了，我对天梯和天柱上面到底有些什么产生了好奇。

前几天轮到我去刷外立面，负责把“鸟猴窝”都铲除干净。又时我真搞不懂，这些“鸟猴”怎么就那么讨厌，非得在天梯和天柱上安置巢穴。

在铲除完目光所及之内的巢穴之后，我没急着下工位，我试图再继续上升自己的工位，我要去看看天梯天柱上面到底是什么。

我清晰记得我继续上升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了一个向上望不到尽头，向下望不到来处的一个高度，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适宜呼吸了，有种异常的寂寞和陌生感。

我还想再往上升，但我的悬浮工位似乎出了故障，无法在继续上行。

我一时间极度紧张，以为悬浮工位坏了，我得困死在这高空。

正当我紧急万分之时，那悬浮工位急速下降，把我带回了地面。

……

我回到地面后才知道，我这次突破海拔高度惊动了上层领导，把我们地区最大的领导“人参”都给惊动了。

没过多久，人参领导亲自到场，问我是怎么搞的，怎么就无限制地一味上行，严重违反了工作准则。

能惊动人参领导，我一时又成为了热点红人，上一次成为聚焦人物还是我立功找到残骸那会儿。

人参领导质问我，带着少有的责备口吻：“怎么回事？这个悬浮工位一直在向上运行！”

我毕竟此时大脑已经开过光了，面对质问我随即就编出了一个理由，回复说：“我是刚从徭役回来，对之前的操作不熟了，按错了按钮。”

刚说完这个借口，我就有些后悔，因为我觉得这个说法太牵强了，编得太敷衍了。

不过到场的大大小小的领导倒没难为我，见我给出了答复，就认可了我的说法，只是罚我一周时间回炉重新训练基本业务。

回炉重练对我这样的老员工也算是一种惩戒，我得和一群新人在一起，从最基本的练习做起。好在只要一周，我当作是半放假也能宽慰自己。

毕竟只我一人的脑子被开过光，即使是人参大领导他也没开过光，所以我认为我觉得牵强的说辞对他们来说可能就能算作好理由。

……

我去了新人训练营，教学的老师是个老迈的老头，大概干不动了有没法往管理层上升级就来这里教学了。

我一时觉得悲凉，似乎看到了自己衰老后的情形，但转念一想，这个老迈的教员可能是他那一代里幸运的，想想看他的工友现在在哪里？是不幸从高处意外下坠了？是老迈之后被上级“优化”了？

反正这个老头还在这里，现在正等着一帮年轻人来学习。

能在这把年纪还能占着一个岗位，我该羡慕他才是，我老了之后能混到他这待遇就不错了。

老教员过来安慰我说：“我听说你是立下大功的那个人，就是你在野外找到了残骸。”

我点点头，微笑说：“您消息灵通。”

老教员：“要不是你有功在身，就以你在工位上乱往上窜的过错，绝不会罚得这么轻。”

被他这么一说，犹如当头一棒，好像我该意识到自己应该庆幸自己的遭遇。

我对老头说：“就是按错了按钮，操作有误而已，还能怎么罚我？”

老头：“一个老员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我以为我开光之后再面对之前周遭的人都可以有着“思考力”的优势，知道听到这个老头刚才说的这些，我似乎开始觉得这里的人不止我一个有过开光经历。

这个老头的思考力感觉比那些麻木之人高出一截，没准这个老头也开过光？

我试图和老头继续聊下去，但是时间不多了，就要上课了，新人陆续进入教室，准备上理论课。

这些新人看着都很年轻，个子都差不多高，刚成年的样子。

当我定睛去看他们的脸时，狠狠地被吓了一跳。

他们竟然都长得一样，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他们的脸和高人长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