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不自觉的发出了问题，说出此话后的他也愣了一下，这种问题本就不该说出来的。

鬼老的目光在封尘身上一扫而过，莫名的笑了出来。

“你觉得，人类接下来的步伐会怎么走呢？”

得到的问题多了，何不问问自己会做何打算。本是一边倒的实力问题，如今的现状却将之前的问题慢慢回转。

如今自己也清楚一些事情，莫克莫伊想要九大创世元素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故而是莫科萨释的力量。

可这么做的缘故仅仅是为了征服地球吗？封尘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些堕落使臣和堕落天使的动作却又那么慢。

“除了反抗，我们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归属于莫克莫伊不成？”

此话说完鬼老没有说话，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这不禁让封尘心中一悸，对莫克莫伊俯首称臣这未免太过荒唐了。

随后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漠然，端起茶盏喝尽下水。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人类不过是其中数量上最多的，也是最变幻莫测的不是吗？”鬼老推开身旁的木窗。

看向外面，此时的天空微微发亮，那原本发亮的月光也黯淡了下去。

清晨的微香伴随着木窗推开吹进了木屋中，这种感觉是自己多久未曾感受到的了。

“莫克莫伊所做的事情你并明白，而你们所做的也不是错误的，人定胜天你懂吗？”

封尘的目光略有茫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楚静凡也被他的笑声惊醒，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茶盏中的水能够清楚的倒映出封尘的面容，笑过后看着茶盏的自己慢慢安静下来。

“鬼老，您当真相信这句话吗？”这话不过是安慰他人，放在自己这里亦然如此。

抬头看向外面，“我不敢说我们能够完胜莫克莫伊，也不敢说他们能够对我们赶尽杀绝。您的力量我一无所知，但您说出这样的话是晚辈理解不了的。”

鬼老起身来到床边，一脸茫然的楚静凡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怎么的自己的手就被把上了脉，“身体还好，出去走走吧，能让你恢复的快一些。”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可现在我们所做的只是被动……”

“并不是。”封尘的话被打断，“幻想着自己能够解决一切，可梦醒了后发现现实的自己无能为力。”

人在无力是的想法皆是如此，可你怎么能够认为自己无法到达呢？

人定胜天这句话本就是虚幻的，可人真的就无法胜天吗？

“你不过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人定胜天这句话对你来说并非不可能，这句话并不需要你理解，明白吗？”

封尘低下了头，他不明白，不知道现在事态发展到现在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看着封尘迷茫的样子，楚静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是注意到楚静凡尴尬的局面，于是示意她先去外面走走，恢复一下体力。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自己无能为力，能够做到的只有不拖累别人。

都说自己是关键的存在，可这关键是在哪里？每一个人能够说出来，即便是死亡来到面前时只有自己能够应对。

离死亡最近的那一次，莫过于卡璐璐的那一剑，虽然她无心杀死自己。

但那种绝望、空虚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

在那一刻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无助感油然而生，“死亡固然可怕......”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这些话不说，他也能明白。

空岛上，封尘和楚静凡的逃走已经惹怒了珂布尔。

尽管楚静凡的消失并不会造成什么损伤，可封尘被救走却是无法容忍的。

告知莫克莫伊后，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震怒。反而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山洞中传出声音：“尤琳已经储备了封尘的鲜血，无妨。”

话音刚落，洞外几人悬着心算是放了下来，“凌，我只问你一句，当真是李书颜救走了封尘和楚静凡吗？”

果然，自己并没有真正得到她的信任，可眼下要以什么方式来回答她。

声音略带低沉，表情痛苦，是时候拿出精彩的演技了。

“回禀尊主，属下确定是李书颜，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她如今的实力，突飞猛进。”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痛苦的看着周身。

在场的人半信半疑，李书颜如今的实力能够达到这种地步了？

可地面出现的冰灵魄无疑是李书颜，“哎呀呀~这个位面的人类，可以达到那种境界吗？”罗妲娜产生了怀疑。

“倒也不是不可能，我们曾经的位面或许可以五秒，这个位面顶点也就一秒不足为奇。”阿米斯无奈的摊了摊手。

“退下吧，珂布尔你进来。”

这意思是无事了？阿米斯扶起凌回去，罗妲娜则是心存疑虑但并未说出口。

倚靠在石床之上，那凌厉的眼眸看向珂布尔，“这件事，你怎么看？”

“依属下看，凌的话不可全信。”

这么多年来看，珂布尔对凌的戒备仍未放下。他毕竟是一个人类，至于为何有这么长的寿命却不得而知。

无奈叹口气，对于莫纳德人来说......不，是对任何一个种族来说，想要信任一个外人这难以做到。

即便他已经臣服近百年，还是难以完全信任对方。

“给属下点时间，我定能将其带回来。”

欲要出去时被叫住，都已经说了没有那个必要，如果真遇上了李书颜，一时片刻可是回不来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尤琳确认了那件事之后，封尘必然要带回来的。”莫克莫伊已经开始盘算着什么。

至于封尘为何被这么关注，恐怕只有莫克莫伊能给出他答案了。

“那您现在需要我把米洛柠，叫来吗？”

轻轻摇头，现在也没到时候，米洛柠的力量过于狂躁。龙眼泉水的失手也是导致无法吸收火灵魄的主要原因。

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起身下床，“好久没有看看月亮了，陪我看看吧。”

珂布尔愣了一下，莫克莫伊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但不管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尊主。两人走过长长的山洞来到外面。

抬头望去时月亮被云遮住，珂布尔一甩手将云打散，月光照耀了下来。

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己看着莫克莫伊也有些失神，“来到这个时候后我学会了一个词，珂布尔你相信人定胜天吗？”

珂布尔看向她，下一秒单膝跪在地上，神情惶恐道：“尊主您怎么能这么想？我等与先尊都是为了伐天而活，还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