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07分。

今天有事，去舅军家杀猪。

母亲六点近七点，喊我，“季宝？”

我没睡醒呢，没睡够呢，昨晚十一点半才睡，懒声道，“嗯……”，这个‘嗯’字拉的很长。

然后让我起来开门，我想开门做什么？

吩咐我做家里的事吗？

难道她们去赶集，我在家我不知道做？

然后她说，“你爸说他去赶集，让你去帮忙大舅军杀猪。”

我说，“那行，几点啊？”

母亲说，“我打电话问问……”

得到时间，八点上去。

没车啊，我得走上去。

有点远，不想去，可它要去赶集，有什么办法？没办法。

也不是很远，二十分钟内估计到了。

平直过去的话用不了这么久。

但过去，上坡，转弯，平直。

四条线。

嗯，是一条两个右转九十度的倒‘V’路。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下边。

等会再写。

……

早上七点写，此刻下午十七点四十五分。

我刚回来那年，在火龙果厂顶替它，它回家摘八角。

母亲和我聊到结婚问题。

母亲说，“你外婆和你二外婆聊，让你娶你表妹。”

我说，“这种不允许的，三代以内不能结婚啊！老人家乱来。”（然后今天搜了下，有说我和二外婆算三代以内，有说不是，不管是不是都不应该的）

话虽如此，但也好奇问，“那二外婆怎么说？”

母亲说，“你二外婆说好啊！”

不过我还是说，“不行，说说就算了，别让外婆真这么做。”

母亲说，“她们老人自己说说而已。”

我知道，虽然是说说而已，但如果我有想法，肯定要说给我了。

不过她肯定不愿意，我当然也不愿意。

都不愿意。

我不愿意的原因有二。

一，亲戚。我没有这么畜牲。关系太近了，外公弟弟的孙女，不是很近吗？

二，不管对象是谁，如果我这辈子注定贫穷的话，我绝不结婚。

……

然后今天去帮忙杀猪，想到了我曾经的想法。

和表妹结婚，我自己是知道这是不能的，也不会这样做，可知道后，那年即将过年时候，大舅和大舅军他们两家给老祖宗扫墓，我也去了，表妹也去了，我就想起了母亲的话，还是忍不住打量了表妹几眼，就好像是在说“是否配得上我，我是否看得上她，她好像也不错……”之类。

我是变态？

我是自恋狂？

或许是。

但我的内心是知道不能的，不会的，不做的。

突然我就想着，难道我有两个自己？

一个我在打量她，观察她。

一个我在拒绝她，明确知道不能这样。

很恐怖的啊！

其实哪里有两个我啊，就是一个我。

只是这种想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总之……

明知不能，但心有幻想。

嗯，这个形容很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得再次说明，我没有一点想法，可是心里居然会有想法。

这就像影视剧里的魔鬼和天使一样。

恶魔说：“你可以做。”

天使说：“你不能做。”

天使与恶魔过后，我感到恐惧。

很恐惧。

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