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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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尚秋叶喜气洋洋看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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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秋叶跟着谢姣,微笑说:“咦——好,好。”

珍珍跟在尚秋叶和谢姣身后,忍住住叽叽叽笑。“四婶,我妈被你家这豪华的房间耀得神经错乱,她啥都说不上来了,就会说好,好。”

尚秋叶扭头盯住珍珍,抬一只手甩一下珍珍的衣襟。“闺女,别胡说,我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好。”

谢姣牵着尚秋叶把屋里所有的房间看一遍,又回到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亲切交谈。“大嫂,您这次来我不想让您走。”

尚秋叶说:“不行,不行,你不让我走还把我急疯了。”谢姣笑脸迎着尚秋叶,“大嫂,为啥疯啊?”

“我坐四儿的汽车上一出家门就辨认不出东西南北,来到这市区我感觉像进迷宫。进到这屋像进罐子里,我这生来的土包子,好地方住不惯。”

噔,噔、噔,外面有人敲门。

珍珍迅速跑到门口:“来啦!来啦!”她捏着房门把手喀嚓打开门,笑盈盈地。“四叔回来了?”

姚四庆微笑点点头:“珍珍,你拿几个盘子放到茶几上,我把这现成的菜倒出来。”

珍珍跑着答应:“哎——”

尚秋叶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茶几上摆放香喷喷的大盘菜,她激动地说:“四儿,我和珍珍又不是远方来的客人,你买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要是在咱乡下家里喂个鸡,鸭、狗、猫,剩下的菜喂它们。”看看谢姣,“姣姣,我这一来啊,既耽误你们挣钱,又让你们多花钱,还给你们找麻烦。”

谢姣真诚地说:“大嫂,花钱应该花,钱没有情珍贵。钱花了还可以再挣,情丢了难以挽回。虽然说钱是破坏亲情的元凶,但是,钱也成全亲情,钱没有长嘴,它还要听从人的支配。如果把钱在原来的基础上会恰如其分地处理,不把钱看得太重,亲情关系更加稳固,亲密。如果处处以钱为中心,钱我当头,亲情就会毫不客气地裂痕,甚至一刀两断。”

尚秋叶嘴里嚼着饭菜,瞅瞅珍珍。“闺女,我做梦也没想到你娘这么有福,你听见你四婶说的话了吗?还是文化深了说话办事公道。你四婶说的话里,字字有涵养,句句有修德。姣姣,咱妯娌俩相处七八年,有丰硕的成果。”

“大嫂,我这辈子不但感谢您,还要感恩您。

尚秋叶哈……大笑一阵,摆摆手“不用,不用。”

“大嫂,我在乡下咱家里和您共同生活那几年,我像栽跟斗似的,不知道咋过来的。”

尚秋叶笑呵呵地看着谢姣。“只要坚持,就能胜利。”

谢姣果断地:“大嫂,您说的不对,我只所以熬到今天,不是因为坚持取胜的。”

尚秋叶问:“你说因为什么?”

谢姣笑着瞅住尚秋叶。“因为您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尚秋叶嘿嘿一笑:“你这个谢姣,总是把功归我。”

“大嫂,您对我的心里安慰,就像一堵高耸的铜墙铁壁。让我牢牢地依着,我终于熬过了黎明前的黑暗,冲出乌云,见到明媚灿烂的阳光。大嫂,您看。”谢姣双手轻轻放到腹部,“花开无心结成果,我已经怀孕将近五个月,水流有情前程亮了。我们现在有车,有房子,在这里生意稳步上升。大嫂,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和四庆托您的福,没有您对我们的付出,我们不会有今天的灿烂辉煌。”

珍珍真情实意表达自己的心声:“四婶,我四叔的成功也有你的功劳。男人成功的背后,总是会有一个成功的女人陪伴,支撑、鼓励。”

谢姣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珍珍。“闺女,不管怎么说,你四叔我们俩欠你妈妈一笔良心债。我和你四叔俺俩绝对不会忘的。”她又转过目光看尚秋叶。“大嫂,您用辛勤注我心,我用感戴还愿您。”

尚秋叶感谢地目光看着谢姣。“姣姣,千里情缘一线牵,妯娌情深共患难。你既然跨江过海和四儿结成姻缘,和我结成妯娌,并且相处和睦友好,这就是缘分。只要四儿你们俩过得幸福美满,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我绝对不会向你们要求对我如何,如何。”

谢姣感激不尽:“大嫂,您真不愧是大嫂。”

尚秋叶转移话题:“姣姣,你怀孕告诉你妈妈没有?”

谢姣说:“告诉我妈妈了,在电话里告诉我妈妈的,她一听说我怀孕。我妈快疯了,我妈……哎呀,我终于压在心里的这块石头落地。”

尚秋叶说:“姣姣,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是她唯一牵挂的人,她能不盼你早日怀孕?”

谢姣满面春风,“大嫂,我借您今天在的机会,我告诉您,等几天我想把我爸妈接过来。”

尚秋叶慈眉善目地:“好,我欢迎。姣姣,你不知道,大嫂生来操心的命,自从我听说你怀孕这几个月里,我费尽心机地想啊想,谢姣怀孕生孩子,坐月子谁伺候她呢……”她轻轻击掌,笑脸迎着谢姣。“行,让你妈来,陪伴着你我就放心了,生孩子这事,不知道赶到早还是晚,离不开人前后照应。”

谢姣说:“大嫂,因为我生孩子这事,四庆我们俩酝酿了一两个月,到底让谁来照顾我合适,我们一直确定不下来。四庆说,如果让您来,面临的实际问题很多,家里你喂的鸡,鸭、猪,还有两亩责任田。”

尚秋叶回答:“是啊,家里那些破东西,还需要我看,咱家几栋房子都空着,我得看门。”

两天以后,尚秋叶从院子里走出来,去姚四庆原来住的房子看看,出门正好碰见白孩儿。

白孩儿惊喜地:“哟,大庆嫂子,你去省城回来大变样啊?”

尚秋叶收住脚步,“我变什么样了?”

白孩儿上下打量尚秋叶。“你穿的衣服全是时尚的。”

尚秋叶捏着前襟底边,低头看着上衣说:“我穿这衣服全是谢姣给我买的。”

“大庆嫂子,我说话你别不高兴啊,你的弟媳妇比你的亲生闺女还好。”

尚秋叶微笑点点头:“白孩儿兄弟,你的眼睛似一杆秤,能称轻又能称重。”

白孩儿自豪地:“嫂子,我是干啥的难道你不知道?咱村里谁家里的风吹草动躲不过我的眼睛。”

尚秋叶迈开脚步。“白孩儿兄弟,俺不跟你闲聊了,我去四儿那院子喂俺的鸡和鸭呢。”

白孩儿说:“大庆嫂子啊,活着腰万贯,闭眼握空拳。”指着尚秋叶背后。“你尚秋叶别看是个劳不死的,不见得超过我有福气。”

谢姣母亲身背肩扛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外咚咚咚敲门。

谢姣缓缓从沙发上起身“哎——来了,来了。”

姚四庆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拦住谢姣。“哎,哎,让我去开,让我去开。”喀嗒把门打开,迎面的是谢姣母亲,姚四庆高兴地喊:“妈,您咋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让我去接您。”

谢姣母亲喜滋滋地:“哎——麻烦你们干啥?你不是在电话里告诉我了,你们家的详细住址,我找得到。”

姚四庆连忙接过谢姣母亲挎的大包。“妈,赶快休息休息!”

谢姣走向前去问:“妈,我爸爸没来?”

谢姣母亲右手心握着一张小手绢,不停地朝脸上擦汗。“你爸来了,他不来能行。老伴儿,老伴儿,你爸我们俩越来越知道互疼互爱,就像鱼和水一样,互不可分。”

谢姣焦急地:“妈——你少废话,你说我爸爸他在哪儿?”

谢姣母亲说:“你爸爸在路上晃悠,因为你爸爸比我拿的东西多,他扛大包着走走歇歇。”

姚四庆转身看着谢姣。“姣,我去接爸爸。”向屋外冲。

谢姣急切地:“哎——四庆,省城这么大,你去接爸,走岔路更麻烦。”

姚四庆回头望着谢姣。“姣,我站在咱小区门口等着爸行吧?”

谢姣点点头:“行,行。”

谢姣母亲右手捏着小手绢的中心,在脸前一甩一甩扇风,右手卷卷这条裤腿,卷卷那条裤腿,自言自语。“哎哟,我的亲娘咧,热死我啦。”

谢姣双手捧着一杯凉开水,缓缓走到母亲面前。“妈,这里的天比咱老家的天还热吗?”

谢姣母摇摇头:“没有,没有,这里的天没有咱老家热。姣,妈主要是背的东西多,累出的汗。”

“妈,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们清清楚楚,你们别带东西。我们吃的用的应有尽有。”谢姣看着地上扔一堆母亲背来的包袱。“你看你背的这些破玩意儿,塞都没处塞。”

谢姣母亲那副金刚怒目又想显露。“哟嗨——你住上新房子才几天啦?你就忘本?”

“妈,你有本事把你的家搬来。”

谢姣母亲喀嚓击掌。“我不是吹牛,咱家的房子不能安装轮子,要能安装轮子,我肯定把咱家的房子推过来。”

谢姣一只手捂住嘴扑哧笑了。“妈,你太幼稚,你的房子安装轮子,别人的房子不能安轮子?”

姚四庆肩扛手提大包闯过来,他扑通往地上一扔。“哎哟,爸爸的力气真大,我背这包袱还喘气吁吁,爸爸硬是把包袱背过来。”

谢姣父亲跟着姚四庆进屋,一下蹲到客厅沙发上,张嘴喘着粗气。“我——的——天啊,真累人。”

谢姣站在父亲面前,“爸,你下火车给四庆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看你拿这么多东西,万一把你累个好歹来,后悔来不及。”

谢姣母亲坐在谢姣父亲对面沙发上,用一根指头点着谢姣父亲。“你别装了,这路再难走也没有姚四庆老家难走,你没有切身体会,我是隔年怕了。那破穷沙区,走一步都能退上两步,不背东西难走,背东西更难走。要是让你背这么多东西呀,你寸步难行,这多方便啊,下火车乘坐公交汽车,还是省城……”

谢姣看看姚四庆的表情,立刻给母亲使个眼色。“大声叫:“妈——”

谢姣母亲狡猾老道,她看见女儿向自己使眼色眼色,立马改口。“她爸,别坐在那儿了,喘几口气算了,赶快把这些包袱都打解。都扔到这客厅多难看,大包小包地像老打工仔的东西。”

谢姣父亲慢慢从沙发上站起,看着谢姣母亲。“这些东西都放哪里?”

谢姣母亲大声向厨房喊:“姣姣——”

谢姣拖着拖鞋,嗒,嗒,嗒走出厨房,站在客厅的一边。“妈,你喊我?”

谢姣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表正严地。“你去,去安排你爸爸把东西都拿出来放个合适的地方。”

“妈,放哪儿啊?”

谢姣母亲瞪眼看着谢姣。“闺女,你这才是心里明白装糊涂,你既然叫我们来,你总不能让我们去住旅社吧。”

谢姣转过身子,面向厨房。“四庆,让我爸妈住哪个卧室?”

姚四庆在厨房忙着做饭。“姣,你看着安排。”

谢姣母亲张口像炸弹直投谢姣。“姣姣,这房子我怀疑是你们租的?还是姚四庆自己买的?”

谢姣一跺脚,无奈地表情。“妈——你胡说什么?”

谢姣母亲白瞪着眼,朝厨房瞄瞄。“哼,现在哪家不是女人说了算。姣姣,就你贱,你这样在他面前俯视贴耳的,我可看不惯。”

“妈,我不是和四庆商量吗?四庆我们两个生活习惯了。遇事共同商量,互敬互爱,互相沟通,我们房子大,卧室多,有挑头。”

谢姣母亲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咚——往茶几上一摔。“商量商量,都啥年代了,还商量,你就该掌握你家里的大权,现在不是男尊女卑,而是男弱女威。”

姚四庆从厨房走出来,严肃地:“妈,你不了解就别盲目发言,你问问谢姣,我们共同生活八年多,你问问她。我们俩做事公开,花钱透明,遇事商量。”

谢姣母亲仰视着:“四庆,你别让我问谢姣,我不问,你问你自己吧。”

谢姣劝导:“四庆,你去做你的饭,别和我这个老神经妈一般见识。”

谢姣母亲从沙发上嗖地站起来,怒目屏气,上下嘴唇包得紧的像个大豆包,甩指头尖点着谢姣。“你个死丫头,这几年你的脑子被姚四庆一家人给你洗净了。你在穷农村呆的脑子早生锈了,姚四庆把你卖掉给你钱数,你都不知道是啥钱。”

谢姣父亲站在卧室门口目瞪着谢姣母亲。“老伴,你别叨叨了,快来帮我收拾东西。”

谢姣母亲溜溜地走到老伴跟前,抓住一个包袱五赌六气地。“后悔,要知道死丫头变成这样,请我也不来。”

谢姣父亲拖着一个大包袱边走变向老伴说。“唉——你后悔也不能回去。”

谢姣母亲头跟着老伴走的方向转,奇疑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去?”

谢姣父亲站着挺直腰杆看着老伴。“你来之前,所有的亲戚朋友,包括上下左右邻居,还有你的牌友们。你都宣传个遍,你来郑州市住你闺女家,你再回去人家问你,你怎么跟人家讲?”

谢姣母亲嘴硬:“我回去有一说一,我闺女和女婿把我撵回来的。”

谢姣父亲瞪眼看着老伴。“你说话别蜷舌头好不好,谁撵你?”

谢姣母亲瞪眼与老伴对视。“他们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我,不等于是撵吗?”

谢姣父亲弯腰从包袱里往外拿东西。“你啊,谢姣娘,总喜欢拿着屎罐子往自己头上扣。”

谢姣母亲伸手咣叽朝老伴头上敲一下。“你个死老头。”

谢姣父亲抬头双目瞪一眼老伴。“老伴,你干什么?这不是在咱家。”

谢姣从厨房出来走过来,“爸,妈,你们包袱里装的什么?”

谢姣母亲说:“闺女,你爸我们俩能有啥好东西,都是我们穿过的一年四季的衣服。姣,咱老家的亲朋们都知道你爸我们当郑州的新市民,这以后……”

谢姣笑笑:“妈,新市民和老市民没有什么区别,你们只要安心在,我就为您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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