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衬衫遮住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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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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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用一件白衬衣遮住了我的眼睛说:“小猴子,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我说:“好呀!好呀!你们快躲起来,我开始数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时间到,你们藏好了没有,我开始抓了。”小伙伴们却没有回答我,我有些奇怪,但还是想着快点把大家找出来。透过白色的衬衣,模模糊糊能看见草堆、大树的模样,在这个空地里,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首选自然是草堆和大树。我自然先寻找这两个地方,围着草堆转了一圈,没有人呀!又慢慢往大树方向走,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背后喊我的名字,我一回头,却感觉双脚踩空,开始无限坠落,自己已不受控制,只能任其自由坠落,最后胸口猛地一痛,便失去意识。

后来得知,我是掉到地窖里面了,在我的家乡河南,这种地窖,主要是用来储存红薯用的,一般有三米左右深,因地窖底部土质比较松软,并未伤及筋骨,但是强大的顿力压迫,导致我一直昏迷不醒。请了村里的先生来看,把脉之后确认并无大碍,但是一直不醒,确实也束手无策。

第二天中午村里来了一个道士,径直来到我家,父亲赶快热情接待,端茶倒水,但是道士一概不受,只留下一个锦囊并说:“需十八岁生日当天打开,才可助其度过灾难”,然后取来院中百年榆树上的一片榆钱放到我的口中,说一小时后便可醒来。道士即转身而去,竟未多言一句。

成长过程亦有奇异事情发生,每每用白衬衣遮住双眼,总能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解开衬衣寻找,却不得踪迹。记得八岁的一个中午,正值麦收,当时并没有收割机,需要把小麦人工收割,打捆,然后拉回来堆放在一个平整的空地上(俗称打麦场),用台式打打麦机,一捆一捆将小麦打碎,分离出麦子,晒干储存。中午我负责看麦堆,避免麻雀等鸟类来偷吃,我躺在麦堆下面乘凉,突然感觉麦堆上面有人,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青头白脸的怪物躲在麦堆上面,我害怕极了,想要跑却感觉双腿无力,就那种被放慢十六分之一动作的感觉,像这样的记忆,多停留在梦中,残缺不全。

忘记告诉大家,我的大名叫王侯,父亲姓王,传言竟是王莽后人,因篡权被刘秀下令株连九族,后人为躲避株连隐姓埋名避难到山西,相传到明朝年间又从山西洪洞县迁移到河南地界,才恢复王性。祖训:“王即王、侯即侯,子孙莫忘之。”传至我侯辈,刚好约三百六十辈,事言在我们这一辈,将会出现一人,取得祖先王莽头骨后,可打开未知世界,实现王侯之梦。父亲也是根据这个传说,给我命名的,但是我却一直可否,因王姓人口已有上亿人,我只是最普通的一个,我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小小鸟,不用飞太高。

转眼十二年过去了,我考进了西京空间科技大学外太空星系研究专业,一切顺利,儿时的梦魇仿佛烟消云散了。也即将迎来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就在宿舍六人为我准备庆生的当天中午,我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语气有些着急,但还是有意克制,电话那头对我说:“王侯呀!你赶快出来一下,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跟室打招呼,就急匆匆的跑下楼。距离学校门口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我就看见父亲蹲在学校门口,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我加快了脚步,来到父亲身旁,首先看见的是父亲疲惫的眼神,当时以为是父亲从老家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赶到西京劳累所致。这是父亲稳稳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布袋,轻轻的塞在我的手里,将这件藏了十二年的秘密告诉了我。突然听父亲说出这个秘密,我首先是觉得可笑,但是看着父亲认真的眼神,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接过锦囊,并安慰父亲说:“不会有事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要相信科学,这些年我不是好好的吗。”带父亲一起吃了碗油泼辣子面,便把父亲送上了回家的火车。

之后我并没有回学校,而是一个人躺在宾馆的床上,关掉了手机,眼前浮现出锦囊上的六个大字:“王非王、侯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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